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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云居然还活着。”宫里听到消息的谢昱难忍惊讶,“那当初死在刑部大狱的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
“人是你救的,你不知?”谢昱当然不信,觉得木良漪在敷衍自己。
“是旁人帮我救的,我没有经手。”
“谁帮你救的?”
木良漪停笔,抬头看向谢昱:“陛下,这重要吗?”
“虽然不重要,但是朕很好奇。”谢昱道,“能把手伸进刑部大狱的人,不多。朕要是没记错,当初木良江还因为那件事被降了职。”
木良漪不再理他,摆明了态度:你想听,但我不想说。
“你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秘密。旁人都是相处越多了解越深,而你却恰恰相反。认识你越久,就越觉得你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叫人如何敢深交?
听到谢昱的评价,木良漪写字的手微顿。但只是顿了顿,便接着写下去。
“林飞云本就是戴罪之身,让他出来做第二个原告,朝堂上有多了一件供他们吵的事情。”谢昱心想:要不然接着称病算了。
“朕还有一个问题。”
“陛下请说。”木良漪写下最后一个字,搁了笔。
青儿拿起折子吹了吹,见上头墨迹干了,将其折好归位:“姑娘歇歇吧。”
谢昱看着木良漪从书案后起身往软塌去,道:“林帅当初兵败,当真是木嵩暗中做的手脚?”
“陛下以为呢?”
谢昱心中暗惊,他当真没想到木嵩居然敢做到这种地步。
“那次兵败,何止是他一人之祸。”木良漪少见地语带讽刺,“事实并非送军报的人改了信中内容,而是一开始发出去的军报上写的就是要镇南王原地待命,没有命令不得私自发兵。”
“镇南王了解朝中的争斗,更了解先帝。所以他接到明显存在疑问的军报却没有立刻上报核实,而是选择装聋作哑,明哲保身。”
谢昱从躺起上弹起来:“你的意思是……”
“哼。”木良漪冷笑道,“没有先帝授意,木嵩即便是有意坑害林家借以打压主战派的势力,但绝不敢做的这么明显。还有他与北真暗中勾结之事,陛下觉得先帝丝毫不知情吗?”
“这……”谢昱喃喃道,“他可是大周的皇帝啊。”
他能理解他避战求和,因为北真铁蹄实在强悍。但是,他可是大周的皇帝。
他怎么能这么干?
“所以他不配做大周的皇帝。”木良漪接过青儿递来的温水,抿了几口润喉,说话时语气已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