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大家又开始玩游戏。宋知禾从冰箱里去又取出拿了些饮料,也将慕舟舟准备的果酒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宋知禾拿了一杯,尝尝味道。加入冰块的梅子酒冰冰凉凉,入口是柔和的香甜,酸与甜交织,浓郁的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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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禾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睁开眼睛,光线昏暗,靠近厨房的一盏灯亮着,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层毯子。
房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看来大家都离去了。
她忽然想起,她喝了几杯梅子酒,困意来袭,倒在沙发就睡了。
她往四处摸索,终于摸到了手机。入目是夏宁的信息:我们回去了,发现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好好休息。
困意如同翻滚的海浪袭来,她又睡了过去。
宋知禾做了一个梦。
她寒假时回到乡下,外婆一早就在门口等候,用粗糙的手掌抚摸她的手,口中念叨:“手都凉了,快点进来,外婆给你冲米酒喝。”
外婆住的是小平房,房子很小,地板还是水泥地,烧锅用的也是土灶。
父母不只一次提过要将她接来住,或者在外面给她买个房子住,她都不愿意,只是说:“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了,让我换地方,我不愿意,我就是老死也要死在这屋里。”
外婆一辈子都住在这个小屋里,小屋已经和她的血肉融为一体了。
她将每个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房前屋后养了鸡鸭,也不见一丝异味。
于是父母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只是说要给外婆雇个保姆,外婆也不愿意,说:“我还没到不懂动弹的时候,还能照顾自已。”
外婆的身子很健康,上山砍柴,下河摸蚌,不在话下。
她的命不好,丈夫年轻时外出打仗,自那以后,便没有再回来。
外婆膝下没有子嗣,一个人守着屋子,也没有再嫁人。后来,她砍柴时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是一名哭泣的女婴,抱着到处询问未果,她收养了她,宋知禾的母亲。
有了女儿,外婆的日子有了盼头。只是后来母亲出嫁,离开了南城,外婆又变得孤单起来。
怕外婆无人看顾,母亲每个月给了一笔钱给邻居大娘,让她代为照看。
邻居大娘也心善,丈夫早年去世了,孩子成了家,去了城里,没回来看过一次。乡下的钱财来源有限,她日子也过得拮据,有了这笔钱,能舒坦不少。
外婆看在眼里,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宋知禾喝着热腾腾的米酒,外婆慈爱的目光看着她,和她聊起年轻时的趣事。
她看了一眼挂历,说道:“快过年了,你爸妈再过几天也要回来了吧。”不出意外,父母一般都是回家过年的。
宋知禾喝着甜丝丝的米酒,点了点头,明白了这是梦。
昏昏沉沉之时,宋知禾似乎看到外面的光影一闪而过,她听到了脚步声,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声一声,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