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真是大逆不道的吗?
……
“不该是这样的。”
突然的一句话把金兽从低沉的情绪中拉出。
谢安恒揉了把金兽的头,继续道:“军民同心戮力,杀敌卫国——”
“军自民来,军还民恩——”
“本该是这样的。”
而不是吃民粮,取民财,却将刀剑指向百姓,屠戮百姓……
谢安恒另一只手握拳,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玄兰看了谢安恒一眼,没有说话。
师姐让她收的这个徒儿,很有趣,她喜欢她说的很多观点。
玄篁视线划过玄兰,而后对着谢安恒幽幽道:“你所说的本该,却是几十年未曾如此了。”
几人一时沉默。
……
“到了。”
谢安玄从玄篁讲故事时就没再说话,直到现在,才出声提醒。
“噤声。”
一里外的木制建筑恢宏华丽,很难想象在山林之中能有这样的地方。
“跟谢府差不多唉!”金兽小声地感叹。
谢府在前朝就已是龙飞镇的大户人家,虽现在没落,但底蕴尚存,然,这“山匪”所居之地却与谢府差不了多少,颇为可疑。
“找匠人建的?”
谢安恒上辈子在网上也见过不少古建筑,这种建筑风格,不像是随意建成的。
玄篁也夸赞:“金玉其外嘛!”
烧了的确怪可惜的。谢安玄摩挲下巴,默默想。
“他们,可能要逃。”
不知何时爬上树,又何时爬下来的玄兰,朝几人砸下这么一个消息。
谢安玄带几个妹妹来的是西南角,因地势原因,西南角高些,离中心地也要近些,但好在遮蔽物较多,不易被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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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听到玄兰的话后,玄篁和谢安恒也上了树。
玄篁是借玄兰的力使的轻功,谢安恒却是像猴儿似的几下就上树了,很难不怀疑她是爬树的惯犯。
“约莫两千人聚在一起的,太远了,听不清在讲甚。”
上树的两人没敢多待,很快就下来,分享自己所看到的。
她们是跟着镇守的队伍拐来的,自然是看到了一群小吏“卸货”的场景。因此,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玄篁三人早就信了谢安恒所说的话。
既已默认谢安恒的猜测为真,这新的疑问便接踵而至了。
“山匪”数量为何如此之多?这群“山匪”为何要逃?他们是否早就知道镇守要烧山?龙飞镇出入管控严格,他们是料定了自己一定会被放出去吗?
按这样推测下去,思绪便畅通无阻。
所有事情的源头,直直指向龙飞镇的实际掌控者——那位看似和善亲民的镇守。
而官匪勾结,无疑便是这十几年来龙飞镇百姓受难的真相。
几个少年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次接触这样的事,她们难掩激动、兴奋、雀跃,可唯独没有害怕!
少年无惧无畏,只一门心思想破这世间不平事,斩尽天下不义人,好平复这副躯体下的满腔热血。
她们便是如此。
午时的阳光很亮,但比不过少年火一样的眼。
“大人,让马览那厮逃了。”
镇守和善道:“无?,她受了伤,逃不了多远,待山烧后再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