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柱香。”
同时也去求求老祖宗,保佑三个月后,那事真的发生。
赝品勾引奴的绿腰舞跳的可好了,贵人……
太子府。
太子元怀英已在榻上躺了两日,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香,厚重得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雕花窗棂微掩,外面隐约传来侍女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雨打乔木声。
床榻上,元怀英侧身而卧,缠绵的病气侵蚀,让他原本清隽雅质的脸变得苍白。放在锦被上的手,指节突兀,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许是不愿让人看见他这孱弱模样,他榻前放了一扇屏风,隔绝内外视线。
五皇子元衡与侧妃李扶光皆在屏风外候着。
屏风内,元怀英一声干咳,打破静默。
“阿衡,前几日的宴会,可有看中哪家小姐?若是看中了,尽管告诉我,我便替你去向父皇请旨。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总不能老是出宫来看顾我。”
太子原本住在东宫,为了养病,皇上特地命人,在宫外造了一处僻静的宅子供他居住。
元衡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推辞。
“大哥,咱们嫡亲的兄弟,不必如此见外,一切等您身体好了再说也不迟。”
说罢,他目光一转,掠过站在窗边的李扶光,揶揄道:“倒是那日大哥在湖心亭多停留了片刻,难道是相中了哪位佳人?如此,也不负长嫂为您费心张罗的这场探花宴了。”
元怀英半晌未出声,李扶光倒先按捺不住了。她面无表情,仗着里面的人也看不到,连身子都未弯,敷衍式的对着屏风行了个礼,便道。
“太子,药已经熬好了,臣妾这就去端过来,先行告退了。”
“去吧。”
元怀英似是早已习惯了她这股做态,淡淡应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李扶光见状,连一句寒暄也无,径直离去。她步履匆匆,裙摆在风中微扬,很快隐没在廊外的阴影里。
屋内一时又安静下来,只有屋檐上滴落的雨水声轻敲地面,透着几分凉意。元衡看了眼屋外,确定人已经走远,方收敛起脸上的散淡笑意,神色也变得肃然。
“大哥,在来太子府前,母后曾三令五申,告诫儿臣一定要让您在世家中挑选一名女子。哪怕是为妾,也要诞下子嗣。”
这又是老话常谈,元怀英听了有些厌倦,
“那依你来看,你觉得哪家女子最为合适?”话罢,他又一顿,“听说谢太傅的女儿也去宴会了?此女如何,你可见到了?”
“大哥是在说谢容君?”
元衡挑了挑眉,一双灵动的杏眼霎时出现在他眼帘,他嘴角微翘,却又极快地压下,语带不喜,“此女胆子极大,颇为任性骄纵。”
元怀英闻言沉默片刻,目光落在锦被一角。
“骄纵的家里已经有一个了,寻个乖巧听话的吧。你自己看着来,你办事,大哥一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