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虎循声摸到地窖口,早已偷偷悄无声息到了两人附近,但地窖中只有一只电筒的灯光照向角落,两人又在奋力搏斗,阮四背对楼梯口,根本没注意有人来到自己身后,而见对方身形高大壮硕,小虎还在思考如何不暴露一击杀之时,阮四己经打晕了妈妈,并开始轻薄晕厥的美妇。
这下小虎惊怒异常,一下扑上去便用了搏击师傅张教练教过自己的地面柔术,本来这种名为“断头台”的勒对手脖子使对方失去战斗力的技术是国外笼斗中双方在地面缠斗时使用,这时用于偷袭效果更加不错,对方因毫无防备,不象笼斗时要费力完全压制住对手才能使用,现在阮四被他轻轻松松完全勒住整个脖子,倒在地上,脑子一阵空白,人只能下意识地想翻身挣扎,两只大手使劲想掰开小虎的胳膊,小虎用力收紧双臂,只不过十几二十秒的光景,阮四双手便无力垂落下来,双腿在地上一个劲地乱蹬几下,也无力地软了下来,小虎毫不留手,紧紧锁住一动不动,过了几分钟,觉得身上的匪徒毫无反应,顶着自己的脑袋也没有了呼吸,便待放手,但一眼瞥见地上仍昏迷的母亲,怒火又起,双臂一使力“咔咯”一声脆响,阮四颈骨竟被他生生折断,就见阮四四肢一瘫,小虎只觉自己下半身一阵湿热,原来是身上这歹徒中枢神经中断,大小便失控…
小虎迅速翻身将尸体甩开,阮四那壮实的身体如破麻袋一样滚落在一边灰尘里,刚刚屙出的屎尿气马上弥漫开来。
小虎捡起手电,一照母亲,见她秀眉微皱,盘起的头发早己散乱不堪,但己经开始从昏迷中清醒,小虎放下心中石头,也不去摇晃喊她,又将地窖周边照了一下,看清情形,又去掩鼻在阮四尸体上翻找出一串钥匙及手机等杂物,起身走到楼梯口一脚踹断其中一级踏步,便转身去母亲身边,见杨柳儿己经悠悠转醒,而被殴打的脸颊明显肿胀起来,小虎看得怒火中烧,去阮四尸体上又狠狠踢了几脚,只踢得尸体在泥地上乱扭乱摆。
可怜一个纵横东南亚多年从不失手的强横之辈在这昏黑的农村小地窖中,躺在自己屎尿里被人如踢沙袋一般踢来踢去。
小虎一泄心头怒火后又赶紧抱起了妈妈。
“你,别…”杨柳儿此时在儿子怀中睁开眼,感到自已被人抱在怀里,急切间又挣扎起来,“妈,是我!”小虎忙低声道。
黑暗中,小虎早解开了母亲脚上铁链和手上的线铐。
杨柳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直到儿子嘴唇怜惜地吻在自己破了皮的双唇上,那熟悉感觉才一下让她大哭失声,“儿子,小虎,我的宝贝!你可来救妈妈了。”两手抱住了小虎不愿松开。
小虎扶着她哆哆嗦嗦站起身来,便往楼梯口走去,经过阮四尸体时,杨柳儿吓了一跳,才记起自己是被这要强奸自己的歹徒打晕,忙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见自己上衣大敞,双乳正肉颤颤地垂着乱晃,羞红了脸低声问道:“宝贝,妈妈没被…没被,这混蛋那…那个吧?”
“妈,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放心吧!”
杨柳儿松了口气,抖抖嗦嗦系好乳罩穿好上衣,狠狠在阮四尸体上又一脚,见那地上歹徒毫无反应,“这混蛋死了?”“死透了,屎尿都流出来了!”小虎恨意仍未消失。
两人在楼梯口听了一下动静,深夜中,地面上静悄悄的,只有一阵阵风声吹过,小虎小心地教母亲避开楼梯上他故意做的陷阱,两人上到地面,小虎见母亲虽然脸颊肿了,但精神状况并不差,美妇得儿子搭救,虽然在地窖全身都软倒在小情郎的怀里,但过了一阵之后,毕竟也见过几次打人杀人的大阵仗了,很快便恢复了神情,早己稳定了情绪,这时到了地面上,见儿子递过来那熟悉的手枪,毫不犹豫接了过来,利索地“咔嚓”一下上好膛,一双美目在黑夜中柔情似水地看着儿子,居然下体升起一股强烈的情欲。
小虎一见不对,他熟知美妇在这种危险刺激的情形下会性欲大涨,吓了一跳,推开杨柳儿靠过来的灰头土脸脏兮兮的身子,“妈,拿好枪押阵,我们上楼去探一探!”
杨柳儿此时脸又肿又红,但肿起的一边还不如另一边正常的脸那么红,以前抛尸,杀警,痛扁黑老大,甚至给张兵陈丽娟设圈套得逞后,自己每次都会性欲大涨,不知羞耻地故意挺着两只本就硕大无朋的肥奶勾引儿子的一幕幕浮现眼前,现在又故态萌发,但两人还在危险之境,忙敛住心神,强压下欲望,紧握手枪跟在儿子身后去院中小楼房查探,两人艺高人胆大,常人脱困往往赶紧逃离险境速去逃命,但母子两人不说出生入死,但一个武力高强,另一个有枪在手,还是两个背负人命的凶狠之辈,是以母子俩均毫无怯意。
两人一间间房探查,最后发现只有地窖里那一个歹徒,小虎暗忖只怕这个死了的就是刘曼婷说的凶壮练家子,所幸偷袭得手,寻常之时,以那人体格和被断头台锁住后挣扎的力道来看,正面对抗只怕一时也难将他放倒。
稍有些奇怪的是刘曼婷所说另一个不知何故今晚不在此处。
两人小心翼翼地又回到地窖中,小虎手脚麻利地用院子里的铲子钯钉把阮四身边沾有屎尿的土壤挖起来堆在一边,然后用在楼上找到的床单把阮四尸体紧紧包裹住,杨柳儿疑惑不解地帮着儿子做着这些事,但知道儿子一定有这么做的原因,所以默不作声地协助儿子奋力将阮四拖出地窖然后藏在院子的角落。
做完这些,天色渐渐有些发白,小虎牵着母亲返回到小楼的二楼一间一直亮灯也比较干净整洁的房内,两人都己经累得气喘吁吁,满身是汗。
杨柳儿再也忍不住问道:“小虎,怎么我们还不离开这儿啊?”
“妈,现在没时间细说,你一切听我安排,等彻底了结此事后再跟你慢慢细说。”
杨柳儿仰脸无限痴迷又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身子已经不知不觉依偎了过去,小虎手臂一张将她揽入怀中,拔开美妇沾在脸上的长发,细细查看女人肿起的半边脸颊,发现伤口已经淤青发紫,肿胀倒是差不多消散了,心中大为怜惜,杨柳儿看着儿子眼神,这时才想起自己被阮四在脸上狠狠的打了一拳,这注意力一转移,才觉出整个左脸的感觉都是麻木,顿时惊惶失措去摸,一摸一按之下,伤口处的疼痛让她“啊”地大叫出声。
“妈妈脸怎么样了?破相了吗?”杨柳儿边嚷边起身在房间找镜子。
“没事,消肿散淤就会和原来一样美,妈妈永远是我的女神。”小虎安慰着她。
杨柳儿已经找到墙上挂着的一面镜子,她马上将镜子取下拿在手中,仔仔细细左照右照,生怕自己破相,毁了自己这张自傲的绝色俏脸。
小虎从背后温柔地抱住她圆鼓鼓的小腹,女人也“嘤咛”一声往后仰脸倒在儿子肩头,小虎低头寻着美妇的早已通红的小脸,母子俩嘴唇便亲在了一处,唇舌交缠之下“滋滋”作响,毫不顾忌双方都是蓬头垢面满脸尘土。
亲不多时,小虎边亲边双手揉搓美妇的肥硕双乳,杨柳儿只觉浑身燥热,干脆转过身子,想痛痛快快地投入儿子怀中,抱住儿子吻过痛快,这一转身瞬间,小虎无意抬头在挂镜子的墙上一瞥,不禁“噫”地一声,只见墙上赫然显出一个锁眼,再凑近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与墙身颜色一模一样的保险箱被镶嵌在墙内,“妈,等一下!你看挂镜子的地方。”推了推正意乱情迷,美目半睁投怀送抱要和自己温存的美妇人,接着,下意识掏出从阮四身上搜出的钥匙串,其中果然有一片造型独特的小钥匙,其余都是正常门匙大小。
杨柳儿也看到了墙上的锁眼,两人相视一眼,转动钥匙,“咔嗒”一声,保险箱应声而开,只见里面竟然是三个塑料盒,母子将三个盒子掏了出来,手感出人意料地沉重。
把盒子一一打开,两把手枪和一箱子弹和一根不大不小的圆筒状钢管还有一张折叠整齐的标记了地点的旧地图便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小虎早己在霍兰的安排下熟悉了一些基本枪械知识,一眼便认出一把克洛格19,特制消声款,另一把是一只小巧异常的史密斯韦森的五发转轮手枪。
那根圆筒自然就是克洛格的消声器。
这阮四不愧是个东南亚杀手,也不知他通过什么渠道将这些东西带进这个将民间枪枝视为大忌的国家,消声手枪可用于暗杀,取下后克洛格19可作近战防身利器,那把小左轮则一定是作为绑在小腿上的第二备用枪枝。
作为后备用枪,一定要可靠击发,左轮是行家的首选。
这些东西估计是孔德中暗中帮忙从香港偷渡进入到粤州市,再北上进到福川市,这农家小院也是孔以公司名义买下,作为阮四在福川的活动基地,问题是,这么大阵仗绝不会为区区被王中华骗走的钱,而是要对付霍家,独霸福川房产市场。
两人正翻看那张地图时,听到院外传来小车行驶过来的声音,两人连忙默契地将地图与枪枝弹药收拾好。
躲在窗口边一看,一辆白色小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自己乡里派出所的周所长,两人愕然相视,不约而同想起他曾在天京市也跟踪过自己,看来这次绑架事件就是冲这笔钱来的,周所竟然就是绑匪之一!
小虎拿过妈妈的六四手枪,要母亲在二楼不要妄动,自己快速下到院中,周横此时正打开大院门,返身去车中准备开车进院,小虎隐身在一楼的砖柱之后,手中握着那把六四,悄无声息地等待着,而二楼的杨柳儿则坐立不安在窗口边观察着这一切,手中握着儿子装好子弹的小左轮,又紧张又兴奋。
那周所长清晨赶来是昨晚突然记起自己在天京拍到的母子片断,其中不乏两人拥抱,小虎搂住母亲腰身的照片,当时自己只当两人不过是母子情深,注意力全在两人是否有突发横财后的暴发户般购物行为上,现在想起来母子两人后来又一起去威吓陈钢,这两母子关系看来非比寻常,自己可以用这发现和照片去吓吓这女人,看看是否有突破,所以兴冲冲起个大早,天不亮就开车到了这农家小院。
在院中停好车,他特意鸣了两下嗽叭,这是告诉也许还在睡梦中阮四自己回来了,接着便往地窖口走去,小虎悄悄跟上去,见周横正一步步走下楼梯,突然一脚踩空,整个身躯如推金山倒玉柱般“扑嗵”一下摔下楼梯,小虎猛地一下关上地窖的门板,从楼梯上跳到地窖中,举枪对准摔得动弹不得,一时之间起不了身的周横的后脑,只听“呯”一声巨响,火光闪亮中,可怜周横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就脑浆迸溅死在地上。
小虎蹲下身来,从耳朵中掏出早就在砖柱后不隐蔽时戴好的耳塞,尤自觉得耳中轰鸣不止,地窖倒是将这枪声消化殆尽,杨柳儿在楼上隐约见窖口地面上亮光一闪,又听地下轰隆一声,立马飞身下来,手握左轮,一把掀开地窖门板,见儿子蹲在周所长脑袋被掀开半边,脑浆溅了一地的尸体边,在翻弄他的衣服。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见儿子将周横随身带着的六四手枪放进自己口袋,又掏出周横的手机,用尸体手指解了锁,翻来覆去查找,终于找到他在天京偷拍的内容将与杨柳儿与自己有关的图片全部删除。
然后小心翼翼擦去指纹,仍把手机扔在地上。
又指挥母亲找个扫把和破布把地窖地面自己与阮四打斗的痕迹和楼梯的脚印都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随后上去小院藏阮四尸体处,脱下阮四的军靴自己穿上,将自己的鞋子拿在手中,扔在周横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