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意到抽一口气,【师尊怎么跟个花孔雀一样,开始花钱如流水了?】
沈淮夜眉梢一挑,随手挑了一件进去换上。
季闻意只好倚在柜台旁等着。
沈淮夜换上了衣服走出来时,整个成衣店里都被按下停止符一样鸦雀无声。好巧不巧,那是一件极其骚包的红衣。里面黑衣红纱,外头是一件罩着黑纱的红色外衣,束腰将沈淮夜的腰线收的细而窄。
季闻意看见沈淮夜的瞬间,愣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平日里沈淮夜都是一袭白衣见人,陡然看见沈淮夜穿着一身红色,那种浓丽张扬的侵略感扑面而来,让他险些不敢认。
沈淮夜状似不经意问:“好看吗?”
季闻意下意识回答:“好……好看吧。”
沈淮夜一拂袖:“付钱吧。”
季闻意回神来以后,银子已经花了出去,三件衣服,一共付了四十两银子!!!
【师尊也太能败家了。】
【花的话还是我的钱,师父花弟子的钱这像话吗?宗门能不能给我报销点着装费啊!】
正心痛着,那边沈淮夜又进了玉器店里,拿起一根白玉簪细看:“不错。”
掌柜不紧不慢:“这是上好白玉打造的簪子,又请了最精通玉雕的匠人,五十两银子。”
一身红衣翩翩的沈淮夜站定,看向季闻意。
季闻意刚踏进来,就听见报价,到抽一口冷气:“什么簪子要五十两银子?”
掌柜的毫不接受还价:“你们若是买不起,就不要耽误我做生意了。”
这时候旁边有人问:“这可是春山先生的新品白玉簪,五十两银子是吧,我要了!”
季闻意看见沈淮夜面色微冷,忽然感觉不行,自己昨天晚上还不知道如何造次,本就矮了一分气势。况且出门在外,面子都是自己给的,沈淮夜可是清衡宗的师尊,面子绝不能就这么被人踩在脚下。
“谁说不要的,要!要了!”季闻意从袖中掏出银票拍在掌柜面前,“五十两,你看好了,一分不差。”
季闻意拿着白玉簪,放到沈淮夜手里:“给。”
沈淮夜结果白玉簪,眼神一错不错地看着季闻意:“送我?”
季闻意不明所以:“不是师尊想要吗?”
【你在说什么,清衡宗的气势不能丢!】
沈淮夜接过簪子,眼珠微动:“哦。”
走出店铺,沈淮夜手中把玩着那根簪子:“其实方才竞价那人,是掌柜的托儿。”
“什么托儿……托儿?!!”季闻意脚步一滞,整个人原地石化:“你说什么?”
沈淮夜将那根簪子插在季闻意头顶,唇角轻勾:“顶多值二十两银子,你上人家的当了。”
季闻意原地抓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白让他骗了三十两银子!!!为什么不提醒我?”
沈淮夜唇角轻勾,眼睛瞟向季闻意背后背着的画像:“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把这幅画的画轴当了。”
季闻意沉浸在被人坑了巨额财产的痛心当中,看见沈淮夜这幅得逞模样,一咬牙,忽然道:“师尊,您知晓吗?”
沈淮夜瞥他。
“这栩栩如生的清衡宗尊上图若是在江湖竞价,估计能炒到上千两银子。”
沈淮夜瞠目结舌:“你敢!”
季闻意哼笑一声,沈淮夜到底是高岭之花,哪里知道这种做生意炒作的小九九,他轻抚画轴:“师尊从无画像,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孤品,恐怕玄门中人会争个不停休。”
沈淮夜咬牙切齿,抬手点了点季闻意的脑门:“真是个黑心肝。”
作者有话要说:
[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