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宁再次行礼:“多谢侯爷。”
走到门边时,想起炕桌上的酒杯,忙不迭回头说道,“侯爷,那杯子应该和林娘子没有关系,用的不是同一个口脂。
“林娘子用的是最便宜的胭脂片,颜色是海棠红,杯子上的是赤红色,且唇形完整。”
王炳闻言,立即凑上去查看,小声嘀咕:“不都是红,有什么不一样的!”
沈钧行顺着他的话看了过去,片刻后抿着唇默默移开了目光,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他当年没做胭脂水粉的买卖。
“王炳,派人打听一下这个葛若真,再去茶铺问问阳羡茶的事,谁买了,什么时候买的记下来。”
“喏!”
温清宁顿足回头看了眼忙碌的小院,想起那个一心扑在夫君身上的林娘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迈步离去。
才一出院门,就看见垮着脸的丁掌柜,瞧见他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哎!”丁掌柜说道,“侯爷说这院子要封上一阵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解封。不过出了这事,只怕房钱要降一降了,也不知道降多少才能赁出去……”
正絮絮叨叨地说着,瞧见被护城卫拖拽出来的贾兆元,瞪圆了眼睛:“贾举子这……不是无罪吗?”
护城卫听到这话嗤了一声:“什么无罪,王参军说了,这小子故意杀人!为了杀人连绿帽子都往自己头上扣!呸!兄弟们都忙成什么样了!还给咱们添麻烦!”说着重重地给了他一脚,动作粗鲁的把人扯走了。
另有一人提着搜罗到证物跟在后面
“这这这……”丁掌柜结巴道,“这是为啥?林娘子那么能干贤惠,对他又好,这也太糊涂了!还有葛举子,说话那叫一个彬彬有礼,声音也好听,多好一人!咋就能说杀就杀了呢!”
温清宁无奈地望向变了说词的丁掌柜:“天不早了,我回去了,劳烦伙计烧些热水送到我房里,这是热水钱。”
丁掌柜接过两个铜钱,立即露出笑容,拍了伙计一巴掌:“快去。”
伙计捂着被打痛的后背,撇撇嘴往巷子跑。
半大的少年跑的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巷子,在一眨眼又奔了回来:“温小娘子!那个来客栈找你麻烦的婶子又来了!是被押过来的。”
温清宁停下脚步,望向呜嗷喊叫的高妪,瞥见被护城卫拿在手中的锦盒,面色骤冷。
高妪扭着身子,扯着胳膊在护城卫手中奋力挣扎,眼见挣脱不开,不由急怒起来:“放开,你可知我是谁家的人?”
“管你是谁家的,扒门撬锁、鬼鬼祟祟不是偷就是贼!”护城卫冷笑一声,“眼瞅快到年底了,正好给咱们再添一份功劳!”
“我是安陆侯府的人!是你们主官家的下仆!”
高妪的话让护城卫脸色微变,手上力气一松,叫人挣脱出来。
眼见得了自由,高妪一把夺回锦盒,见里面东西都在,合上盖子转身就要跑,临走前朝护城卫放了句狠话:“不长眼的,自有我家主人收拾你。”眼风扫过温清宁,神态嚣张又得意。
丁掌柜一脸同情的看向顿足不动,表情晦暗的女子,正要开口相劝时,就看到温清宁忽然动了起来。
她三两步跑着撵了上去,一把将人拽住,大声呼喊:“来人啊!抓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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