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两把,家里没有多余的备用钥匙,要是长海过会儿回来该进不去屋了。
正十忆把手上的钥匙,塞在地毯下面,反复检查了两遍,这才放心下楼。
老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正十忆刚坐进车里,就见老徐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正十忆:“你又怎么了?”
老徐神色恹恹开车,声音提不起一点兴奋劲儿。
“你说怎么了,袁初也辞职了,这下可倒好,就剩我跟搓澡大爷相看两不厌了。”
正十忆想起昨晚说的话,袁初面上没太大浮动,饭局上说得好好的,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好端端的,他辞什么职?”
老徐‘嗯?’老长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昨晚你领走吃饭去了,到现在我人都没见着,发个信息告诉我辞职,给他打电话死活不接。”
老徐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把袁初揪出来好好问问。
“和钱生一样是个小没良心的!你自己说说,我对他们多好啊,天冷了,我怕他热,给他们买雪糕吃,天热了,虽然还没到热的时候,他们就辞职了。”
正十忆仰头靠进座椅里,说话声音懒散:“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这俩人啊。”
老徐:“废话!那我是老板,对待员工那不得稍微克制点吗?管松了怕抗不了事儿,管严了又怕人走了,一溜十三招下来,还是一个没留住!”
正十忆笑笑:“谁说没留住?”
“还剩谁了?”
正十忆挑眉,示意前面红灯变了:“男澡堂子的大爷啊。”
老徐看后视镜的功夫,深深白了他一眼:“你给我滚犊子。”
两人笑哈哈唠了一路,中途老徐还问问长海的事,正十忆挑了点不太重要的说,老徐听完也就没深问。
到了浴所,正十忆一眼就看见,隔壁店面全扒了,目前正在动工,也不知道是要建什么。
老徐停好车回来,听见这边的大动静,同样好奇。
“这店什么时候租出去的?”
正十忆耸肩摊手:“不知道,你在门口慢慢看吧。”
没空陪老徐在这望风,店里走俩干将,现在前台更是没人看着。
进了浴所,冷清劲儿扑面而来,明明装修摆设一个没少,就是觉得少了许多活人气。
把顶灯调成暖黄色,换了个舒缓的歌,才减去些大厅的空荡感。
刚坐下就见大门猛地被推开,老徐脸上五官乱飞,两胳膊比划半天:“打听明白了,隔壁不是租的,买的。”
正十忆头都没抬:“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老徐双手撑在前台上,故作神秘道:“你才隔壁店要干啥?”
“能干啥,之前是个ktv,现在顶多翻新还是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