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灿听不懂,在后面急得连连捣翻译的胳膊。
“这么久没见,自然有好多话想说。妹妹想从哪听起呢?”
“敏秀姐姐的葬礼哥要去参加吗,我很好奇准备最后跟她说点什么呢。”
“敏秀?”崔东哲叹了口气,“和她要说的跟你可不一样呢,她太软弱了。但我猜到你肯定会来,你看,我是正确答案。”
“真的?看来我在哥心里还是挺有用的呢。”杭姣嘲讽地弯了下嘴角,“所以,软弱的人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对吧。”
崔东哲摊了摊手,“别说的这么难听,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帮她呢。”
“然后她死了。”
“所以我说你跟她不一样,我会给勇敢的孩子准备一份惊喜。”
“哥确定是惊喜吗,我很胆小的。”
崔东哲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缓了会儿才说道:“你还是以前直来直去的性格比较招人喜欢。”
“这样啊,”杭姣恍然大悟般点头,“那哥也想杀了我吗?”
崔东哲指了指她身后的人,“朋友里有懂法律的吗,录音先关了吧,我们谈谈。”
杭姣思索片刻,回头冲刘律师微微颔首。
众人跪坐在客厅里,崔东哲倒完水之后在女朋友身边坐下,楚河汉界般划分了两个阵营。
杭姣这边人多,也不见得占上风。
崔东哲意味不明地看了季灿两眼,半晌好奇地问他:“yvonne男朋友?”
长句季灿听不懂,常用词汇多少知道些,冷着脸“嗯”了声。
崔东哲用绊绊卡卡的中文说:“季、灿,百闻不、如一见。”
季灿回得是h国语:“我也是。”
杭姣歪了下头。
没想到针锋相对到底还是上演了,只不过参演人员换了一位。
片刻后崔东哲语重心长地对杭姣说:“哥给你分享点经验,谈恋爱,年轻帅气有时候不见得是优势。”
这句话翻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给季灿同步翻译了。
季灿闻言微微皱眉。
杭姣敏感的察觉到他这句话在暗示什么,可惜多年共事的默契已然消散得干净,她只淡淡地回击说:“我不像哥,做什么都最看重利益。”
崔东哲无所谓地勾唇,“朴敏秀的死我也很遗憾。她最初也没告诉我,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深陷沼泽的人是拉不回来的。”
“这是你给自己找的心安理得袖手旁观的借口吗。”
“难道我有什么义务吗?又不是我逼她去死的。”
“那我呢?”杭姣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那哥是想让我去死吗?”
“视频的事,我很抱歉。”季灿抿了口水,毫无歉意地说。
“你的道歉一文不值,不如把原视频给我。”
“无能为力,没有。”
杭姣嗤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看我还像小时候那么蠢是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要不是这份视频,我怎么从d离开?敏秀的粉丝你也看到了,她的死必须有人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