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公证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陆砚年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郑重地签下最后一份文件。
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陆先生,您确认要将名下所有资产——包括律所股份、房产、投资理财共计2。7亿。全部转入‘雾雾安法律援助基金’吗?”公证员再三确认道。??
他笔尖未顿,笔尖在纸上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是的,我确认。”
走出公证处时,助理红着眼眶追上他,语气里满是担忧:“陆律,您这样……您以后怎么办?”
陆砚年驻足,他的目光越过车水马龙,望着远处法院的尖顶,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
“三年前我在这打赢第一场官司时,”他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兜里只有五百块。”
如今,不过是回归原点罢了。
他看向助理:“你回去吧,律所现在正忙呢。”
“那您呢?不回去吗?”
陆砚年轻叹一口气,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法律援助中心门口,陆砚年正准备递交申请材料,他刚关上车门,怀里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突然,轮胎的剧烈摩擦声在耳边响起?。
陆砚年回头,瞳孔骤缩。
一辆无牌轿车像是失控的野兽正朝他猛冲过来!挡风玻璃后,是江攸乔扭曲的面容。??
电光石火间,他本能地护住怀里装着受助者资料的文件夹,自己却被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撞飞出去。??
恍惚间,他看到肇事车里江攸乔疯狂的笑脸。??
“一起下地狱吧……”
她的口型这样说道。??
星耀律师事务所内,乔夕雾刚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她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一旁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雾姐!陆律师遇袭重伤,现在正在南城中心医院抢救!”
她站在原地,助理急切的声音在耳边模糊成一片杂音。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ICU外,接过医生递来的病危通知书。??
“患者颅骨骨折,内脏出血,生存几率不足30%。”医生低声道,“需要直系亲属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