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大爷,您看准了吗?”
“要是不信我,又何必叫我来?”
“不是那个意思,您也知道,我们只是跑腿办事的,今天这事,不能出差错,否则的话,我们就没办法交代了,观星大爷,多包涵。”
这个人一开口,旁边的几个人也都随声附和。
我发现,这几个人对观星虽然语气上很客气,很恭敬,但他们的神色之间,却对观星有明显的戒备。
“观星大爷,九黎盘的仿品,毕竟不是那么好用,所以还得辛苦您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您放心,我一定把实情跟上面的人说清楚,到时候,您老的家人,会平安无事的。”
这个人的话,从明面听着,好像是一番好意,但他们肯定是把观星的一家老小都给扣住了,这番话,明显也是对观星的一种警告。
“除了这些,你们还会什么!?”观星一听见提及自己的家人,当时就恼火了。
我觉得,观星虽然有重瞳异相,不过,他说话的口音,跟河滩口音很贴近,说明在河滩这边已经生活了很多年。
我以前就听说过,大雪山当年派到河滩来的人,也并非铁板一块,有一些为了让子孙后代永远脱离那种苦寒的生活,就选择了叛逃,找地方隐姓埋名,隐居起来。
观星应该就是这些叛逃者的一员,只不过他的运气不太好,这一次还是被找到了。
“观星大爷,息怒息怒,我们都是跑腿办事的小角色,您跟我们动气,也不划算。观星大爷,这次的事情其实并不难,您精通观星术,只要费心费力,把该看的事情看准了,不就完事了吗?”
“你说的轻巧!”观星的脾气可能不太好,只不过碍于家人落在对方手里,只能忍气吞声,但他的语气还是很不善,盯着那个人说道:“观星术真的根据天相星相去看一些东西,会弄瞎我的眼睛!”
“观星大爷,我说句实在话吧,如果我没记错,在大雪山,对叛逃者只有死路一条吧?现在只是叫你看看星相,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瞎一只眼睛,能保住命,还能保住一家老小,还是值得的。”
观星不跟对方费口舌了,虽然还是愤愤不平,可终究是惦记着一家老小。
几个人又劝了观星几句,然后都望向了河道。
河道的河水哗啦啦的流淌,我是看不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按照这几个九黎人的说法,他们可能要在这段河道做什么事。
他们不动,我也不敢动,就在这儿慢慢的等,几个小时过去,日落黄昏,这时候,从东边又出现了一些人。
这些人里面,有几个我见过,都是九黎的人,看着对方的阵势,这一次可能聚集在河滩的九黎人全员出动了。
我眯着眼睛,借夕阳的余晖望过去,在人群的后面,一下子就看到了苗真的身影。
今天肯定是大事,不但河滩的九黎人都聚集在这儿,而且连苗真都亲自出马了。
现在河滩上的要紧事,肯定跟河山鼎有关。之前遇见的九黎人也说过,大雪山已经掌握了那颗种子,如果九黎找不到河山鼎的话,跟大雪山就无法公平合作了。
我敢确定,苗真亲自出马,一定就是奔着河山鼎而来的。
滚滚流淌的河水,浑浊不堪,能见度几乎为零。河山鼎一直都隐藏在河水深处,在水中漂移不定,九黎人,外加一个观星,真的能摸索到河山鼎出没的具体地点?
我有点不相信,但对方的架势这么大,肯定是有备而来的。
苗真在远处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背着手,朝河道这边走。他的架子大,而且规矩也多,身后的人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苗真走到观星身边,看了他一眼,说道:“观星,今天的事,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