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观星也不怎么想理会苗真,只是迫于形势,头也不回的答道:“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事,你们拿着我一家老小威胁我,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你既然知道一家老小都在我们手上,那就不是尽力,而是一定!”
“这件事,关乎天机,星相只是天相的一部分,观星测事,不可能十拿九稳。”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说完这句话,苗真淡淡一笑,可那笑容里,好像隐藏着一缕杀机。观星的脸色顿时一变,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今天是个大晴天,满天星斗,观星一声不响的抬头注视着天空的星辰。我根本就不懂这些,看着一大片闪烁的星星,一会儿头就晕了。
与此同时,我还在紧张的思考,今天无意中碰见了这件事,就不能不管。但九黎的人太多了,而且苗真也在场,想要插手,难度很大。
我心里做好了打算,明着不行,就来暗的,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跟他们捣乱,把事情搅黄就足够了。
观星一直抬头仰望星空,到了晚上将近十一点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了一片淡淡的云彩。云彩遮挡了一部分星光月光,没过多久,云彩缓缓飘动,星光月光就在不断的变化。
观星没有说话,却猛然抬起了手,身后的那一帮九黎人早就严阵以待,一看到观星有了动作,急忙围拢了过来。
河山鼎是传世重器,相传当年大禹收九州之金铸造九尊重鼎,当九鼎铸成的时候,天相突变,电闪雷鸣,从那一刻开始,这九尊象征着九州一统的大鼎,就和天相紧密相连。
后来的很多年里,只要九鼎出现了什么变化,必然会引发相应的天相。
在历史的长河中,九鼎消失了很多年,等再次出现,已经是第一次天崩降临前夕。
在天崩中,九鼎各自出现了损伤,只有一尊河山鼎,保存的还算完整。这尊河山鼎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引发出非常明显的天相,但这样的东西只要出现,不可能完全没动静。
像观星这样的高手,很可能会从星相天相的细微变化中,摸索出河山鼎的具体行踪。
“距离这里还有十里。”观星望着半空的天相,突然说了一句话,这毫无疑问是在指明河山鼎的方位。
岸边的九黎人都忙碌了起来,其中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人,看着不怎么起眼,但观星一说话,他就立刻靠近了浅水边。
这个人手里,拿着一支很大的笔,笔是用手腕粗的竹筒做的,另外还有一个人,展开了一张树皮纸。
“都不要出差错!”苗真虽然站着没动,但精神高度集中,九黎和大雪山这次同谋大事,不过,两帮人各怀心思,也各自想要多争取一点利益。那颗种子,被大雪山掌握,苗真一定是想把河山鼎收走,掌握河山鼎里的那双眼睛,这样才有资本和筹码跟大雪山继续联手。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应该不会有错!”
“我想听的不是应该!是确定!”苗真猛然加重了语气,对那个握着竹筒笔的人说道:“广布,你是唯一一个还能书写玄天书的人,不要让我失望。”
一听苗真提到了玄天书,我心里就微微一惊,玄天书很神秘,但我不知道九黎人怎么知道玄天书里的内容。
“距离这儿还有七里!”
观星根据天相,不断的推断着河山鼎的位置。大雪山,九黎,包括陆千机,之前都想方设法想要找到河山鼎,河山鼎很难控制,长时间隐藏在水下,如果没有观星这样的人从天相来分析,河山鼎的确不太好找。
“还有五里!”
河山鼎可能距离这段河道只剩下短短五里的距离,这个时候,那个叫广布的人用那支很特殊的笔,在树皮纸上开始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