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个药真的有用?”
大夫兴奋的说道:“何止有有用,这分明是神药啊。”
他一把拉住林玮:“林公子,你从哪里得来的药丸,可还有多余的?”
林玮迟疑的问道:“大夫你要多余的药丸干什么?”
“我拿来看看都是哪些药材做出来的。”
林玮一语中的:“就算你看出来了,越州也没有药材给你做药丸。”
大夫一怔:“这学无止境,我身为大夫,看到这么好的药丸,我也忍不住不研究它。”
他接着说道:“林公子,你也是经常出入军营的人,想必也看到了那些因为伤口发炎而被折磨的将士,若是能把这个药丸做出来,你咱们就是功德无量可啊。”
就像大夫说的,自从越州与燕国开战以来,林玮才真正的见识了什么叫战场。
他说道:“除了刚才的那个瓶子,还有两个瓶子的消炎药。”
大夫高兴的说道:“那太好了,我知道这药丸的珍贵,关键时候可以救命,我也不多多要,我只要三颗,若是研究不出来,我也不会再拿,等越州的战事结束之后,我再找机会进行研究,不知林公子是从哪里的来的药丸。”
林玮回到:“寿安侯府的林家人和瑾王妃准备了派人给我送来的。”
回答完大夫的话,林玮又对郑祈说道::“舅爷爷,宝珠妹妹,就是瑾王妃在信里写了里面有一部分是给平哥儿的,我回去整理出来尽快给平哥儿送去。”
听到瑾王妃,屋子里的大夫和伺候郑祈的下人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郑祈。
郑燕平说的那句林宝珠是他媳妇的话早就传遍了越州,甚至更远的地方。
郑祈神色如常:“那就劳烦了,请带我和瑾王妃说声谢谢。”
林玮笑了笑:“你也是宝珠妹妹的舅爷爷,平哥儿和我一样都是她的哥哥,如今我们处于战场,到处都是危险,宝珠担心我们也是应该的。”
察觉到屋子里的尴尬气氛,林玮找借口离开:“舅爷爷,我这就回去整理药丸去了,早日送到平哥儿手上,他便早一日平安。”
“好,去吧。”
等林玮走了之后,郑祈叹了口气:“你们也下去吧。”
整个屋子就此安静了下来。
郑祈的面上满脸的苦涩,在战场上拼杀了一辈子,老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这段时间里,时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手里有太多的人命给他的报应。
孙子郑燕平也是个苦命的,年少慕艾,结果因为皇权夭折,还没这件事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亲眼目睹了亲生父亲的惨死,之后为父报仇,小小年纪就一直拼杀在第一阵仗里,直面燕国大军。
他们一家都是在战场上拼杀的,从习武开始就准备了马革裹尸的下场,但真的临到事情发生的时候。
还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回到院子之后,林玮先是去见了几个暗卫,与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回去整理药丸。
他把所有的药丸分成了两半,一半给郑燕平送去,剩下的一半里面再分成两半,自己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拿去给郑祈,让他决定要给谁。
药丸在关键时刻可以救命,所以林玮不敢耽搁,分出来之后,就打着火把把药丸送到将军府。
第二天,天还没亮,郑祈安排去送药丸的护卫就出发了,赶在图天黑之前到达军营,把药丸交给郑燕平。
突然接到这么多的药,郑燕平很是意外,若是越州的东西,早就送到前线战场上了,既然现在才送来,那就说明是从其他地方弄来的。
他收下药丸之后,便展开护卫带给他的信。
看到信上写的,药丸是瑾王妃所赠的时候,他的面上满是落寞与苦涩。
他一一拂过桌子上的药瓶子,笑得竟是比哭还难过。
他感觉,他与林宝珠永远也走不到一起了。
不止因为她现在瑾王妃的身份,更是因为,经过这一次的燕国来犯,他的心里早就被国仇家恨填满了,不铲除了越州,他必然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战场的。
此时,外面他的亲军报告:“小将军,同洲和丹州的领军将领找你商量明日进攻燕军的事情。”
郑燕平把表情一收,又回到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将军:“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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