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燕平到达议事营帐的时候,里面已经坐着很多的将领了,因为有其他两个州府的支援,所以里面的人分为了三波。
从各位的坐的位置来看就知道了,这个暂时凑在一起抵抗燕军的大姜大军不太和谐。
郑燕平进去之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一个大肚便便的将领斜眼看着他说道:“听说郑将军排人来了?布置所为何事?”
这个将领是丹州那边的,上官不正经,手下的将领也是酒囊饭袋。
他回到:“没什么,只是派人给我传消息我祖父现在已经无碍了,让我专心打仗。”
不少将领都看过来,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将领惊喜的问道:“消息可属实。”
“祖父不至于特意派人来骗我。”
“太好了,可真是苍天保佑。”
依旧是那个大腹便便的人问道:“不是说治不好了么?怎么现在又好了,可是有什么奇遇,若是有,可否分享给我们,大家都是在战场上拼杀的,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好受伤。”
郑燕平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个我暂时不清楚,等这里的战事结束之后,再说。”
另外一个将领不客气的说道:“真好假好还不知道呢?万一是郑将军为了宽他这个唯一的孙子的心这么说的呢。
这人是同州那边的。
同州和丹州的将领,因为支援越州,心里有不少的傲气,现在的情况,若是没有他们,越州恐怕真的受不住。
在加上现在越州大将郑祈因为伤口发炎躺在床上起不来,算得上是群龙无首,因此才被同州和丹州的将领联合欺负。
当然,越州的将领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要反击回去,但是被郑祈写信劝住了。
现在大敌当前,不是内讧的时候,他们靠自己守不住越州,有求于人就要低头,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越州将领的让步,使得他们越发的变本加厉。
听到他们的这些话,越州这边的将领无一不愤怒。
郑燕平慢悠悠的说道:“无论我祖父是真好还是假好,也不影响我们打仗的事情,诸位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正事要紧。”
虽然同州和丹州那边的将领对越州的将领很是看轻,但他们也不想在越州拖下去,也想早日打完收工回去,所以在对待正事上还算是认真。
这也是越州将领忍气吞声的原因。
此次议事,一直持续到深夜,里面争吵不断,好在最后终于统一了做战部署。
计策商议好,整个大姜军营就动了起来,为这最后的一战做准备。
第三天一大早,整个大姜军营就开始动了起来,所有将士已集合完毕,整军代发,就连伙房里切菜的都在裤腰上别上菜刀。
“刀枪剑戟不是长项,菜刀用起来更顺手。”
大姜与燕国的最大一个反击战马上就要打响。
郑燕平骑在马上,瞭望远方。
策马走在他身边的的孙副将对他说道:“小将军,待会你就在我身边,我保护你。”
郑燕平对他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孙伯伯对我的爱护,但是我不可能永远躲在别人身后,战场上刀剑无眼,待会打起来,孙伯伯不用分心管我,我会保护我自己的。”
孙副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个汉子。”
紧张的急行军之后,他们与燕国的大军对上了,双方互相放完狠话之后,便打了起来。
“冲啊。”
“杀!”
“为死去的百姓报仇。”
“用敌人的头祭奠我们的同袍!”
郑燕平带着身后的队伍,在第一梯队遇上燕国的敌军。
他不言不语,眼里只有敌人,手里的长枪一次次的挥起,杀完一个又一个。
这一场战争,从早晨便一直打到了傍晚,所有人的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没有一方鸣金收兵,因为双方都知道,这将是最后的一场战争。
燕国胜出,则可以拿下大姜的越州,大姜胜出,则可以把侵犯大姜边境的燕军赶出去,保住大姜的国土。
郑燕平的眼睛慢慢充血,只能看到一片红色,耳朵也开始耳鸣,听不到任何同袍的呼喊,但却能听到刀枪入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