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泰芹连连摇头,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你知道,这对你无益;还有,你就不信,认为我是个异常—每个人都饱餐一顿?饱餐一顿后,便去上班。”
有好几个人说饱餐一顿后就起身,各自从一旁拿着同样的物品,穿着—那个物品,就是和我们看到的安全反光马甲一模一样,穿着反光马甲再带着头灯。眼看着大家都穿得很合适,余泰芹便伸手把挂在头上的灯光取下,但瞬间就关了起来,房间顿时变得暗淡无光。
他在夜里为何熄灯?是不是找到一个人在?我们正纳闷着,却见余泰芹一动不动地在地上放着灯,一手拉着身边的少年,一手牵着点香烟的人,点香烟的人伸手拉着烧饭的人,烧饭的人伸手拽着发香烟的人,接着余泰芹就开始向外跑,大家赶紧闪到一边去躲避。
余泰芹打得头破血流,带着另外几人鱼贯而出来到了一个山林外。余泰芹脚步很稳,另外几人摸索着往前走,走得很慢,最后停在那片开阔地旁,余泰芹一把抓了下去,全是枯枝,底下豁然露了个洞,接着余泰芹又叫大家按顺序钻到洞里,他最后钻了个洞,还拿枯枝盖着洞。
他们在底下挖些什么呢?怪不得他们昼伏夜出,原来是在地下挖什么宝贝。我忽然想起褚满儿曾经跟余泰芹去过神农架的事,难道是这地方?
安静片刻后,周围又恢复寂寂空山的样子,我想把陈肖华拉走,但她问道:“到哪里去了?咱们也下去看一下吧?”
“看看自己的身材吧!底下的空间一定是非常小的,就怕转起来很难,大家又陌生又危险!”我说,“咱们去喝吧。你不口渴吧?”
我刚已看见,他们用餐的帐篷里面,堆放着好几袋纯净水,也是1。5升那种大瓶子。我们回到那儿,陈肖华竟然一口气喝下整瓶酒,再拿出两瓶酒,毫不迟疑地塞到背包中,再拿出一瓶放在手上。
这分明是人家的事,但大家喝酒,捧着就无所顾忌了,人在绝境时是否也一样?
“饿了吧?”我问道。
说完,我指着锅里剩下的菜说,要是饿了能把就,她做了个恶心的表情,说道:“又饿了,我才不吃这玩意儿呢!”
我知道,因为天瑞香的缘故,所以我们不会觉得饥饿,一旦实在饥肠辘辘,一定会吃任何东西。
然后她问:“现在又该如何应对?”
我说:“你睡一觉我就替你站好了。我想他们一进房间大概就过夜了。我们就只能待在这了。直到明早才离开。”
“也只有如此。”陈肖华说完便躺到了我的旁边,我把衣服脱了下来替她罩上,她没有闭上眼睛,好像正在想一件事。
过了一会,她忽然说:“记得余泰芹上一次到鄱阳湖时,就是为了寻找秦始皇的传国玉玺而来,还不知发现了没,这一次还搞了个啥鬼?”
我说:“或许是点金石,无论他怎么样,你们睡觉,今天整天都在跑步。”
“他们不就是盗墓吗。”陈肖华突然坐立不安的说道。
其实早有想过,就是不愿意说话,生怕把她吓一跳。一个盗墓贼在这挖了个坑不盗墓算啥?
我搂住她,说道:“睡觉,人家的事情,咱不计较了。”
她立即说:“我睡不着觉了,他们拿出坟墓里僵尸啊、鬼啊什么的呢?──这个帐篷,恐怕全是!”
这句话让我也立刻觉得毛骨悚然了,我把食指伸了出来压在她唇上,表示不允许她随便说话。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向我们那边靠近。
我们匆匆来到宾馆,已是中午时分,李隽洁请客,几桌宾客,全是被请到年会现场的顾客或好友,还有一位国内著名的明星歌手在我们这个桌子上陪座片刻,然后再陪座。
他离开后,气氛有所放松,她们公司的几位同事聊了起来,一位同事问张晴雯这一次老板在哪出差了,张晴雯说道:“我听说他以四川为主,几乎转来转去,最初就是为了调查养生项目,店主看到四川酒不错,就想再开一家酒厂。”
“这两项很不错!”另一个同事赞叹说,“老板很牛,专注实体产业和朝阳产业。不像别人,老是乱做一些没有边儿的事。”
前面问话的同事说:“项目好、盈利好,但是酒厂占用的资金量太大,老板如今铺摊那么多,那边有康养中心、旅游区等,需要考虑资金紧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