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当傲慢:“现在和我要消息可不便宜,三个亿,我要美元,听明白?”
“你也不想应铎就这么死了吧?”他嬉皮笑脸的。
唐观棋不出声,片刻,会客厅的二重灯也被打开,应铎出现在门口,面色平淡地开灯。
一时间会客厅亮如白昼。
看见应铎的那一刻,应晖惊愕站起来:“你不是被绑了吗?”
应铎淡声:“现在被绑的是你。”
话音刚半,有寿臣山的安保立刻把应晖身上的手机手表全部搜出来,扔到一旁,用麻绳将他五花大绑。
应晖一直大叫:“放开我!收手!”
“你们是不是想死,我姓应的!”
而寿臣山的人没有管他叫什么,直接绑了个严实,把他放在沙上,像条泥鳅一样一直咕涌想挣扎出来。
唐观棋蹲下看着他:“你之前想和我做什么交易?现在可以拿你的信息来换自由了。”
“你们玩赖。”应晖挣扎着咒骂。
唐观棋站起来。
应铎淡定道:“丢他去公海饿三天三夜。”
应晖立刻拔高声音:“等等等等!大哥!大嫂!我有话要说。”
唐观棋幽淡道:“说吧。”
应晖咕涌两下:“我要坐着,躺着说不清楚。”
唐观棋眼神示意保镖,保镖立刻将应晖正过来,让他能坐着。
他艰难挪动调整了一下位置,没想到借坐起来的动作蹭散绳圈。
还不等唐观棋话,保镖就即刻将他按回沙上。
应晖被自己的唇钉戳到,一时有痛张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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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观棋还站在原地看着他。
应晖服了,叽里呱啦的说话都不清楚:“上次你们不是和我说我被当枪使吗?我就深挖了一下。”
他表情神神秘秘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我一直以为是应铎绑架了大哥,但背后的人,绝对乎你们想象。”
夕阳逐渐沉入海面之下。
交待了所有知道的事情之后,应晖被关进一个房间,在事情弄清楚之前都不会被放出来,免得走漏应铎已经被救的风声。
唐观棋和孙玉玲坐在露台上吹夜风。
孙玉玲也只是回忆着往事,叙述应家人眼中的故事:
“小时候应铎他阿爸十分宠溺应琮,应琮也总是抢应铎的东西,不是因为想要,而是要折辱应铎,总是觉得就算都是应承峰的儿子,他也高应铎一等,应铎给他提鞋也不配。”
唐观棋轻轻摩挲着手中温热的白瓷杯。
孙玉玲的声音里有自己无能的怅然:
“也怪我,我出身的家庭只是有点小钱,杜青然是豪门中的豪门,我只怕保不住应铎的命,忘记了也应让应铎过得有自尊些。”
唐观棋无法评价过去的事情,毕竟命和尊严,的确是命重要得多,如果不是这样,应铎早就没了,而不是成为现在唯一活着的那个。
孙玉玲看着夜中的晚灯:
“有一次应铎好不容易得到一块他盼了两三年的棋盘,是一块围棋大师用过的棋盘。”
围棋,
唐观棋的食指微微动了动。
孙玉玲低笑:“他在阿爸的书房里偶然看到,其实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只是那位围棋大师小时候学棋,用了这块棋盘,拍卖价才两万。”
“应铎那个时候很喜欢下围棋,特别想要这寓意深刻的象征,他阿爸让他把经部典籍都背一遍,就愿意把棋盘给他,为此他天天都去背书给他阿爸听。”
孙玉玲细数儿子志高意满满心期许的那些日子:
“从春秋类到四书,孝经,几十本书,全都是文言文,加上注释,起码有八十几万字,他全部背完了。”
听起来,她的声音里有些许骄傲。
唐观棋听着,也深觉少年时期的应铎耐心过人,竟然这么坐得住,记忆力也惊人。
但片刻,孙玉玲声音里的骄傲就变成不忍:
“但他大哥只要说一声就能得到,他一句想要,应承峰就把那块为应铎留着的棋盘给他了。”
唐观棋无法想象十几岁的应铎背了八十几万字之后,一心想得到的棋盘却被其他人轻易拿走的心情,换成她估计已经想办法报复了。
孙玉玲讽笑:“那天他大哥拿到了棋盘,不知是示威还是炫耀,拿那块应铎心爱的棋盘打了应铎的头,问他,知不知道汉景帝刘启杀吴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