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消息就和他们有意传到大众耳中的假消息一样,没有亲眼看见,就无法确认真实性。
更何况依应承峰的秉性,他们都不确定这是做出来给大众看的,还是兔死狐悲。
唐观棋神神秘秘道:“等阵就知道了,我请了客来。”
不多时,来的竟然是孙玉玲,还包得严严实实,来的时候左看右看有没有人注意她。
进了别墅,看见应铎那一刻,她才放下心来,走近来看看应铎,拉拉他的手脚,左右看他有没有受伤。
确认没有受伤,她才松一口气来抱怨:
“吓死我,原来一点事没有,我今早上打新抱的电话,她叫我找个冇人的地方讲,我还以为你死咗了,要秘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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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铎被亲妈弄笑了,慢悠悠道:“死得这么容易,前二十八年早死了。”
“on仔”(傻瓜)孙玉玲打了一下他宽展的背,“不好乱讲话,吓死阿妈。”
唐观棋邀孙玉玲一齐吃晚餐,不到五点,三个人已经开始吃饭。
唐观棋思索着问孙玉玲:“今日老宅有冇不平常的事情生?”
“有啊。”孙玉玲姿态懒散给自己倒杯伏特加。
应铎的语气淡淡的,漠不关心,更像是一种知道应承峰秉性后的怀疑:
“他真的听见我失踪后晕倒,差点中风?”
孙玉玲将餐巾铺在腿上:“不是。”
唐观棋和应铎心里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悲凉又觉得如此合情合理。
孙玉玲继续道:“晕倒和差点中风都是真的,但不是在听见你失踪的消息之后,而是在和杜青然大吵一架之后。”
杜青然是应铎大妈的大名。
应铎和唐观棋对视一眼,两人都察觉不对。
应承峰找人绑了应铎,为什么和杜青然吵起来?
杜青然不像是会维护应铎的人。
唐观棋迟疑:“知道应铎出事的第一时间,他去找杜青然吵架?”
“是。”孙玉玲确切地回答。
为什么?这根本不合理。
他们以为消息传出去,应承峰会心虚,假借怕惊扰绑匪以至于绑匪撕票的名义,极力压制消息。
那他们就完全可以确定是应承峰所为。
没有想到应承峰第一时间竟然去找杜青然叫架。
是要吵些什么?
应铎替孙玉玲满上喝空的酒杯,不紧不慢道:“您有听见他们吵什么?”
孙玉玲扶正酒瓶:“好了好了,就这么多。”
应铎收手,孙玉玲才继续道:“任何人都冇听见,等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杜青然开门叫人,说你阿爸吓晕倒了。”
孙玉玲心里其实也有些猜想:“不过房间里都是砸碎的瓷器碎片,我看杜青然脸都气红了而非吓青了,更像是吵架。”
唐观棋想到什么,她忽然摁管家铃。
管家上前之后,唐观棋开口:“麻烦拿一下案情记录给我。”
管家很快将案情记录取来,唐观棋翻阅着那些记录,去找杜青然的儿子应琮被绑架的记录。
应铎和孙玉玲也在翻看那些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案卷。
孙玉玲看见那只玉镯在唐观棋的手腕上,随她翻页动作微晃,本身莹润的玉色在她无暇如霜雪的细腕上更清贵几分,没有俗气只觉得雅致。
她不自觉露出满意的姨母笑。
唐观棋翻了片刻,忽然低声道:“会不会这次绑架根本不是想暂停项目,也不是试探应铎,而是真的想应铎死?”
应铎若有所思。
孙玉玲没有表达自己的猜想,只是问她:“何出此言?”
唐观棋合上案情记录:“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把应晖叫来寿臣山问一问。”
应铎眸底明灭,手臂搭在扶手上,双手交叠着,食指默不动声地在手背轻敲:“我也有这个想法。”
半个小时后,应晖大摇大摆地来了,穿得像个二流子,新打的唇钉闪眼睛,穿着沙滩裤短袖花衬衫就进门了。
会客厅里只有唐观棋和几个佣人,应晖一脸得意,一屁股坐在真皮沙上,双手展开搭在靠背,盘个二郎腿:
“怎么,找不到应铎,所以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