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竹简轻轻一顿,银下的唇角微扬。
白九掩唇轻笑:"这会儿倒会狡辩了。"
"前辈"少年攥紧衣袖,"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白九忽然正色:"真想听我的想法?"
见李当归点头,她乌黑的长在晚风中轻扬:"嗯若你最终辜负了雀翎我一定会很失望。"
"可我绝不可能伤害宁芙啊!"
李当归急道。
白九的指尖轻点石桌,"所以两个都别辜负。"
少年猛地站起:"那我岂不真成了那些浪荡子了?"
他又看向白泽:“先生,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白泽看了李当归一眼:"我何时教过你,因为世俗规矩便能去伤人心?做事只求一个问心无愧便好,莫钻牛角尖。"
白九忽然眯起眼睛,看向白泽:"原来你也懂不能伤女子心的道理啊。"
罕见的,白泽的竹简停在半空。
这位算无遗策的智者,竟被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李当归的手指紧紧攥着茶盏,指节白。
茶汤早已凉透,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这样啊"他低声喃喃,声音里满是挣扎。
白泽轻轻放下竹简,银在夜风中微微拂动。
他的声音如同幽谷清泉:"若你实在难以抉择,不妨去寻天眼一问。"
"天眼?"李当归猛地抬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极北冰窟中那个神秘的黑袍人——缠满绷带的面容,沙哑如砂砾摩擦的嗓音,还有那双能洞穿未来的眼睛。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白泽的指尖在竹简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泛着微光的痕迹。
"这是一条捷径。"他的声音平静而深远,"你可以去问他,未来的你最终做出了怎样的选择,不同的选择又会引向怎样的结果,若天眼愿意告诉你——"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当归,"那便说明这样的未来,不会扰乱天道,无伤大雅。"
李当归的眼神突然变得恍惚而呆滞,茶盏中的倒影渐渐模糊。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呢喃道:"未来么"
这三个字仿佛有千钧之重,让他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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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忽然坐直了身体,银无风自动。
他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李当归,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少年的灵魂。
一旁的白九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她不明白白泽为什么忽然说这样的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庭院的樱花停止了飘落,茶盏中的涟漪静止不动。
李当归的眼中倒映着无数可能性的碎片,那些尚未生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是从深水中浮出般大口喘息。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闪亮。
"不!先生,我绝不能这么做!"
李当归猛地站起身,石凳被撞得向后滑去,在青石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脸色煞白,额前的碎被冷汗浸透,黏在皮肤上,整个人如同刚从噩梦中惊醒般剧烈喘息着。
白泽见到这一幕,嘴角却微微上扬。
他执起茶壶,为少年重新斟了一杯热茶,袅袅茶烟在两人之间盘旋。
"先生"李当归的声音还在抖,双手紧紧攥着石桌边缘,"这是不对的您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个?"
少年的眼中混杂着困惑与后怕。
白泽将茶盏推向少年,声音平静无比:"我只是在打磨你的心性。"
"什么意思?"
李当归接过茶盏,滚烫的杯壁灼着他的掌心,却浑然不觉。
"卦术推演,本就是窃取天机。"
白泽展开那常年不离身的竹简,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卦象,他曾窃取过无数天机。
银男子的目光突然变得极其锐利:"若手段不够高明,性命修为不够强大,轻则被天道反噬,重则迷失本心,永堕混沌。"
一片落叶飘入茶盏,在水面打着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