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是个男子?"
铁木兰拎着条干净长裤走近,身上还带着铁匠铺特有的金属气息。
"当然不是!"
溪月的声音从面具里闷闷传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铁木兰无奈地摇头:"那你在害羞什么?"
她随手将长裤搭在肩上,火光在她赤裸的肩背镀上一层蜜色光泽,"之后到了海上,可没这么多讲究。"
溪月闻言猛地转身,青铜面具险些撞上那对饱满壮观的胸脯。
她强自镇定,目光上移,落在铁木兰眉骨那道浅浅的疤痕上——像是一弯新月,给这张英气的面容平添几分沧桑的魅力。
"这么说,你答应了?"
溪月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
铁木兰嘴角扬起,那道眉疤随着她的表情微微牵动:"我虽远不及父亲"
她单手叉腰,火光在腹肌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但比起现在那些半吊子,强得不止一星半点。"
她转身走向铁砧,背肌在动作间如流水般起伏:"我还在想城主老头是不是老眼昏花,居然还不来找我。"
随手抓起汗巾擦了擦脖颈,自信开口:"方舟这样的船,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驾驭的。"
溪月面具下的眼睛一亮:"那请随我去风雨楼,楼主会亲自——"
"现在就走。"
铁木兰打断她,随手将铁锤扔进工具箱,出哐当巨响。
溪月点头,目光却不小心又扫过对方赤裸的上身,慌忙道:"我我去外面等。"
转身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铁木兰望着仓皇逃离的背影,低笑出声。
她拾起地上的短衣,却没有立即穿上,而是望着炉火轻声道:"父亲,我也要去南海了。"
——————————
城主府的檀木厅内,三道人影在烛光中静默如雕塑。
白虎城主端坐主位,指尖轻叩扶手,眉宇间沉淀着岁月赋予的沉稳。
玉罗城主一袭素袍,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花生大士圆润的脸庞上挂着惯常的慈祥笑意,唯有不时轻颤的白胡须泄露了内心的焦灼。
吱呀——
雕花木门被推开,带着海腥气的夜风卷入厅内。
身着靛蓝长袍的王焕单膝跪地,衣摆还沾着未干的露水。
"王焕?"白虎城主抬起眼帘,"终于回来了。"
花生大士立刻迫不及待道:"可有线索?"
王焕摇头时,束的玉冠在烛火下泛着微光:"那艘方舟的船长登陆白虎城后便失了踪迹。唯有传言称,曾见她在岸边化作一个了长辫男子"
他顿了顿,"似是演武大会上,与白先生同行的那位。"
三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白虎城主微微颔:"好,我已知晓,玄甲与避水珠?"
王焕的汇报简洁有力:"一百套白虎玄甲已备妥,作为演武奖赏。两万枚避水珠亦已装箱,随时可运往方舟。"
玉罗城主突然轻笑一声,粗糙的指节敲在案几上:"看来这次南海之行,注定不会太平静啊。"
白虎城主微微点头,指尖轻叩檀木扶手:"做得不错,秘境入口可曾探明?"
王焕抱拳的手略微收紧,犹豫片刻才开口:"在北方。已过般度部落地界,临近北境边缘。"
"北方?"
三人异口同声。烛火猛地一晃,在城主深邃的眼窝投下阴影。
"千真万确。"王焕补充道。
白虎城主摩挲着下巴青茬:"怎么会在北方呢,莫非直通极北?"
花生大士圆润的手指无意识搓动:"要不要考虑取消秘境一事?毕竟北境凶险,若是极北,那岂不是更"
老人脸上罕见的凝重。
"未必。"
玉罗城主粗糙的手掌拍在案几上,茶盏轻跳,"夏日将至,正是北境风雪最弱时。"
他眼中精光闪烁,"秘境现世何其珍贵,必是某些大能陨落、其神力溃散所成。若能借演武大会精英一探,对南海之行大有裨益。"
沉默如实质般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