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商陆哪能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走了?
当即站起来,抬头看了看浮梁,只觉得今日自己来陪他解闷就是自讨苦吃!
但他不敢放他自己出门,苦哈哈地跟着去了。
“你不知道,年前京城开了家新赌坊,里面倒是雅致风趣,咱们去哪,你说的下完注咱们就走。”印商陆自从被褚决明拘着,也很少去这些热闹地方了,现在有的玩,也不管热闹热闹了。
赌坊外面倒是和其他无甚不同,但内里却是要干净雅致些,每种玩法的桌前都摆放着椅子,若是占不到椅子的就只能去其他桌。
这老板不像是开赌坊的,反倒是像开酒楼的。
许是最近人都往外窜,连这里人都多了起来,每桌都挤满了人,但想来是考虑到最近的热潮,便另劈出一处给人下注。
“你怎么下?”印商陆问他。
何意看着前面些内容的伙计手都快断了,但上面却没有几个是标准答案,他突然笑了:“不能告诉你,你自己想。”
印商陆:……
谢家人都没心对吧?他就多余问!
印商陆有些受伤,拿着银子挤上前就开始乱点鸳鸯谱,何意光是听他说的那些,就知道自己要赚银子了。
直到面前的人都散去,何意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将自己的答案说出来,标注的伙计这几日已经听了不少乱谱,丝毫不觉得他说的有多离奇,痛快就登记上了。
“咱们走吧。”何意笑说。
“你怎么一脸要赚银子的表情?”印商陆绷着脸看他,“你就是知道内情,却不告诉我,我不管,到时候请我吃饭!”
何意轻笑:“我不赚银子也能请你,快些走吧,他们喊的我头疼。”
“好好!”印商陆赶紧化身为小狗腿儿,搀扶着他往外走,嘴里还时不时要叨叨着,如果被谢潇澜发现他就死定了之类的话。
何意听得好笑,说话时声音都是颤的。
刚一脚踏出赌坊大门,何意就好似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停顿片刻扭头看向里面,但人多热闹,他一时也不知该看何处。
“怎么了?”
“好似有人叫我,可能是听错……”
“我都唤你半天了,许久未见。”
何意话未说完,面前便落下一道身影,略有些熟悉的声线瞬间就挑起他的记忆,他抬头看去,挑眉:“曲鸩羽?”
“看来还记得我。”曲鸩羽无奈莞尔,“一直想去拜访,却一直不得空,今日不若我做东,你们与我一起如何?”
他还是那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笑起来时桃花眼十分勾人。
印商陆瞧见他第一眼就知道此人居心不轨,为了保护好兄弟的夫郎,他立刻挺身而出挡在何意面前,横眉冷对道:“不用,我们回家吃。”
曲鸩羽有些诧异:“这位是……”
“是之淮的朋友,他今日特意去府上陪我,在外用食不太方便,不若下次你来府上,我亲自招待你。”何意情绪稍稍有些冷淡。
曲鸩羽对他这副模样早就见怪不怪,知道他确实不方便,便没再多挽留,只说回头去做客。
简单交谈几句便就此分开了。
印商陆敏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这话显然不能在外面就问,忍着心里的着急和何意匆匆回了谢府。
刚一坐下,印商陆就站在何意面前,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样子:“说!你和此人是何关系!他对你分明有不轨之心!”
“先前在府城认识的商户,我很明确拒绝了。”何意扯着他坐下,“别烦人。”
印商陆咂咂嘴:“乖乖,你可真无情,之淮知道吗?”
“当然知道。”
提起这事,何意脸上多了笑,那时他俩还以为对方喜欢曲鸩羽呢,吃了几口醋,才将事情说开。
印商陆便不再多问了,识趣地岔开了话题,拉着他开始说马上要选秀的事。
何意静静听着,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时不时回应对方几句,神情难得有些别样的娴静。
红叶将小厨房做好的点心送进来,笑道:“是厨娘们新制作的,有豆沙和咸蛋黄,主子尝尝合不合胃口。”
咸蛋黄?
何意瞬间来了兴趣,他也不想总吃甜腻的糕点,当下就拿起筷子夹起一小块,他前世也是吃过蛋黄月饼的,可这次咸味在口中爆开后,他就只想吐。
他含着糕点干呕,把红叶和印商陆吓的够呛,赶紧端起角落的痰盂给他使。
又是漱口又是拿其他吃食压味儿,呕吐感才稍微减轻些。
“主子这是开始害喜了,奴婢会告诉厨娘以后做清淡些。”红叶说。
印商陆愣愣听着,这时候才突然有了何意正在孕育生命的真实感,好、好神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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