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姨叮嘱段京年,胎儿月份小,同床要禁欲克制,少动手动脚。
他倒坦然,不慌不臊的,“等几个月?”
“五、六个月吧。”何姨无奈,笑话他,“肚子大了,尽量不折腾,男人血气方刚,伤了孕妇。”
“我不伤她。”段京年一本正经,“我力道轻。”
南希不自在,“你睡沙发,何姨陪我睡。”
“沙发太窄。”他不情愿,“睡不着。”
“你又不是没睡过。。。”
“睡过了,才知道睡不着。”段京年去洗了澡,换了睡衣,卧室反锁了。
他敲门。
南希蒙住脑袋。
“希儿。”
“没在。”她逗他,也气他。
“不许胡闹了。”他拧门锁。
南希侧卧着,“你睡沙发。”
“何姨在。”
“那去睡酒店。”她盯着门锁,段京年反复拧,她想象他焦急的模样,捂唇笑。
忽然,没动静了。
“哥哥?”
走了。
她晓得,他一贯没什么耐心,也没碰过钉子,偶尔碰了,更恼火,更没耐性。
南希熄了灯。
下一秒,锁孔在响。
她又开灯。
段京年伫立在一片微醺的亮光里,含哀带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