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什么啊。”段夫人不乐意,“祝家是书香门第,卿安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还委屈京年了?”
“管好你自己吧!”老夫人不耐烦瞪她,“你们夫妇不和睦,段家不太平,京哥儿在李氏家族也尴尬。”
老夫人名义上训斥段夫人,实际上是警醒段淮康。
离婚行,斟酌时机。
眼下,少添乱,要低调。
“京哥儿没精力操心了。”老夫人从椅子上起来,拍了拍段淮康的肩膀,一个字没讲。
他也起来,目送老夫人出门。
偌大的中堂,陷入死寂。
“签了吧。”段淮康筋疲力竭,一分一秒不愿面对段夫人了,“对外瞒着,等京年松口气,再公开。”
“离了之后呢?”段夫人冷笑,“你安排好下家了吧。”
段淮康甩掉她,自己走。
“今天上午,阮菱花打了段家老宅的座机。”段夫人拨弄着无名指的翡翠戒指,不阴不阳的,“她联系不到你,因为我用你的手机拉黑她了,也拉黑了叶家的座机。她借口约我打牌,从保姆口中套话,得知你在李家。”
段淮康脚下一停。
“离了我,娶她?”段夫人面露狠色,“你做梦!我不签字。”
“我最后说一遍,我与你过不下去,无关任何人。”段淮康步履匆匆,去祠堂。
“京年要当父亲了,你娶个后妈,不嫌害臊!”段夫人跟着他,“你去哪?”
“我在祠堂睡。”
“回东厢房,你睡外屋。分床不分房,我不想李家人瞧笑话!”
他不理会,继续走。
“你挑战我的底线是吧?”段夫人恼了,“你一路爬上来,大错没犯过,小错犯了不少,一桩桩一件件,我帮你记着了。”
段淮康再次停下。
良久,他笑出声。
脊背一耸一耸。
怅然,嘶哑,“韵宁,你我结发夫妻,风雨同舟三十年。到这一步,真是可悲。”
段夫人也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