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段京年逗她。
她乖巧凑上去。
海风是凉的,衬得他气息是烫的,“不重复。”
南希攘了一把沙子,砸他,“你想娶,我不想嫁呢。”
他躲过,“真不嫁了?”
“你跪地求婚,我才考虑。”她手撑住台阶,晃悠着腿。
“要求不高。”段京年挺配合,“还有吗?”
“一万字的娶妻感言。”
他不咸不淡瞥她,“什么内容。”
“非我不可,没我会死。”南希面颊一抹红晕,“大庭广众之下宣读,热泪盈眶,感情充沛。。。不能敷衍了事。”
段京年舔着槽牙,没反应。
“哥哥——”
“别叫哥哥了。”他打断,“叫冤家。”
南希盯着他。
“无冤无仇的,不至于这样。”段京年喉咙闷了笑,“而且,我这辈子没为女人哭过。”
他眼神微微闪烁。
有些虚。
哭过一次。
在李家老宅。
母亲逼得太狠,集团四分五裂,李家、段家没有宁日。
他实在无力,一霎犹豫过,不如不抗争了,认命了。
又不甘心一生稀里糊涂,婚姻一潭死水。
那一滴泪,麻木绝望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