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昱听到这么怎么会还不明白,好啊,合着拿他当拉拢人心的筹码了!
“你你你……你放肆!”泰和帝指着木良漪的手指都在颤抖,“朕是个活人,不是你手里的提线木偶,你休想操控朕。”
木良漪连坐姿都没变,一手拥着手炉,另一只手将圆珠从络子里捏出来把玩,平静地开口道:“我知陛下喜好与寻常人不同。”
谢昱双眼猛地睁大,连生气都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木良漪点到即止,“除了郭氏女,日后若是需要,应该还会有张氏女、李氏女、王氏女,陛下不喜欢,只把她们当做会动的花草养在后宫就行了,左右不用你来打理。”
“她们同我一样,要的不过是皇家妃嫔的名分。娶我一个是娶,娶好多个也是娶,你又不吃亏。”
“哼。”谢昱冷笑道,“你都打算好了,还跟我商量什么。”
“毕竟是陛下要纳妃,自然要跟你商量。”木良漪道,“若是陛下需要,我也可以为陛下寻……”
“朕的私事就不必你操心了,先管好你自己吧。”谢昱说完,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道:“我一个皇帝过来,连口水都没有,你这里的待客之道真让人刮目相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姑娘。”不多时青儿走进来,“陛下好像生气了。”
“嗯。”
“把手给我,我看看脉象。”
木良漪听话地将手递过去。
青儿按住她的脉搏,稚嫩的眉眼渐染愁绪,眉头越皱越紧。
“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哀怨地看向木良漪。
“说就是,别这么看着我。”木良漪从又软又厚的褥子里翻找出昨日没看完的话本,找她折起来的那一页。
“师父临走前叮嘱过,你每生一次病,体内的药性就要扩散一分,病的越重影响越大。”青儿此时像个面对不听话学生的老学究,“姑娘,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你再任性下去,我真的没办法了。”
“不淋雨,不吹风,深秋便开始用炭盆,冬日几乎足不出户,我觉得我已经很听话了。”木良漪道,“奈何身子就是这副身子,它非要跟我过不去,我又能如何?”
“我知道,这病还有一事是大忌,就是多思多虑。”木良漪道,“可我有我要做的事,我不可能被一味药困住。”
她伸手,抚平小丫头紧皱的眉头,温声道:“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快就倒下。你也要相信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定然能比阎罗王更快一步将我的命抢回来。”
“如若不能,那便是我的命数本就如此。”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青儿的眼圈儿一下子红了。
叔侄
“微臣参见陛下。”木嵩提起衣摆,向正站在桌案前写写画画的谢昱行礼。
“不知陛下召微臣前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