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我喜欢您演的古装剧。”
王太太虽是大明星,不过在权富圈,是被使唤的小角色,太太们根本不搭理她,陆家的儿媳是二代太太之中最有身份的,又这么友善,王太太受宠若惊,“陆夫人是出了名的尊贵,小陆太太却丝毫不摆架子。”
“我心里有数,太太们不是敬我,是敬陆家和李家。人原本不分高低贵贱,不同的圈子,不同的规则而已,王太太不必自卑,我家世还不如您呢。”
王太太触动情肠,眼眶红了,“她们骂我小三上位,其实老王离婚七年了,他女儿有抑郁症,顾忌病情没公开,我认识他刚三年。”
舒宜安慰,“王处长任职交管局,在乎名声,委屈您了。”
王太太抹泪。
“陆家人脉广,但在交管局没有朋友。如今,我攀上了王太太,陆家多了王处长一个朋友。”
“是我攀上了陆太太。”舒宜给足王太太尊荣体面,她开心,“用得着王家的事情,您尽管开口,老王负责全市的交通。”
舒宜笑,“早晚有一日求王太太的。”
陆时禹这时也离席。
一、二排观众席的间距宽,放了茶桌,二排5、6号椅坐着韩长林夫妇。
韩夫人昔年是昆曲名家,获过专业大奖,也跟着市领导出国考察献艺,结婚生子后,退圈了。
气质很优雅,讲话像念戏文似的,咬文嚼字。
陆淮康和韩先生在工作上意见不合,导致陆夫人和韩夫人关系微妙,陆夫人八面玲珑擅交际,韩夫人内敛,久而久之,陆夫人独占C位,韩夫人遭孤立了。
陆时禹嗅着茶壶冒出的雾气,“韩叔叔喝祁门红茶?”
韩长林诧异。
韩家和陆家素无往来,‘叔叔’是万万承担不起的,“陆公子客气了。”
“我与韩公子同辈,称呼您叔叔是礼数。”陆时禹坐在4号座椅,恰好是舒宜前排的位置,“我记得您爱喝太平猴魁。”
“秋末时节,红茶醇厚滋润;春夏燥热,才喝绿茶祛火。”韩先生拿干净杯子斟茶,递给他。
“韩叔叔现在也应该祛一祛火。”他翘起一条腿,姿势闲懒,“贵公子太不省心了。”
韩长林一懵,“犬子去英国了,读硕士学位。”
“哦?”陆时禹扬眉梢,“我竟不知,保利俱乐部在英国。”
“保利俱乐部。。。”韩夫人倾身,“那不是方家在二环的产业吗?”
“昨夜,韩公子得罪了外省的江湖老大,我救了他。”陆时禹摩挲着茶杯,“歌女‘小黄鹂’是江湖老大的女人,韩公子瞧上了,和老大搏斗了一场,浇了一脑袋的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