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李家的十几个子孙,只有陆时禹是‘下娶’。
也只有陆时禹,反了家族,反了规矩,娶了个称心如意。
三天一大闹,两天一作妖,奈何他‘认命’。
“淮康和叶家那寡妇。。。”李老夫人眉飞色舞,“是假的吧。”
“有真有假。”陆时禹明白,陆淮康逃不掉这一劫,与其哪天曝出惊天大雷,先给外界打预防针,‘文火炖八卦’,等曝光了,陆淮康夫妇的名誉不至于一瞬崩塌。
“那寡妇有什么好呀?韵宁是大美人,你外公有钱有势的,是个男人都选韵宁。”
陆时禹笑了一声,“柏南和柏文如此优秀,叶太太功不可没,是贤母。”
李老夫人摘了一枚玉镯子给舒宜,“明年婚礼?”
他打量她。
她也打量他。
四目相视,她问,“办吗。”
观众席昏暗,不远处红红绿绿的灯光掠过陆时禹,朝戏台的一侧脸是清俊,朝她的一侧脸是阴森,“我无所谓,陆正修需要名分,只登记,没婚礼,名分不完整。”
舒宜不言语。
陆时禹俯下身,“明年三月底孙儿满百天,在南方老家办。我亲自把请柬送到您长子手里。”
李老夫人后排是几名陆淮康同僚的夫人,又寒暄了一番,返回座位。
一去,舒宜乖巧温顺,一回,她面无表情。
陆时禹亦是冷漠。
“姑婆告诉我,李家人办了婚礼,必须记入族谱,可以丧偶续弦,不可以离婚续娶?”舒宜盯着他。
他盯着戏台,“陆家人没这讲究,即使办婚礼了,想离就离。”
咿咿呀呀的唱腔里,陆时禹按捺不住,“怎么,琢磨着婚礼结束,筹谋后路了?”
舒宜她离席。
“去哪?”他皱眉。
她不答复。
上台阶,直奔第三排中央,一名三十多岁容貌靓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