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要是我的话,想多卖酒、卖高价,就给城里那些有钱人下毒还差不多……”
“你闭嘴!胡说什么呢?丁姑娘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给人下毒!”
温成业还没说什么呢,那些难民险些自己吵了起来。
温成业只得重重拍了惊堂木,喝令众人安静下来,这才开始审理案件。
“丁氏,你如何解释,你所捐赠的棉衣中,有可使人身体虚弱的慢性毒一事?”温成业慢悠悠的问道。
不等丁香回答,先有人不满了,阴阳怪气的说道:“温大人一向有廉明公正之名,想不到却要晚节不保了吗?下毒害人性命的事不问,却问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人躲在人群中,一时间找不到是谁所说。
不过,显然他的话,还是引起了一些共鸣的,立即有不少百姓跟着附和起来。
温成业再拍惊堂木:“本官如何审案,无需他人来指挥,更容不得尔等置喙!若再有多言者,一律驱逐开来!”
官威深浓,百姓们顿时被震慑,不敢再附和多言。
温成业这才再问了一遍。
丁香跪在那里,脊背却是挺得笔直:“回大人的话,民女不知棉衣中有毒一事。”
“大人,学生有人证,可以证明酿酒坊所捐棉衣,根本不曾经过丁……丁氏之手,丁氏根本无法下毒害人。请大人允准传证人上堂。”
萧墨离是微顿了一下,才说出来“丁氏”二字的。
私心里,他不想如此称呼丁香,却也不想当着众人面,喊出丁香的闺名来。
随后,经温成业允准,成衣铺的掌柜,以及送棉衣的店伙计等人,皆上堂作证,证明彼时丁香交付银钱,却并没有碰触和运走棉衣,而是让店伙计直接送到了施粥铺处。
是在施粥铺施粥,以及维持秩序的衙役接下的棉衣,且这些棉衣也是经由衙役之手,分发到难民手中的。
有衙役出来证实了这些人的话。
还有难民站出来,指认了当时分发给他们棉衣的衙役。
环环相扣,并无一丝遗漏。
“大人,试问此种情形下,丁氏是如何下毒的?学生相信在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做到,见都不曾见到的东西上下毒!”
“何况,难民们虽说吵嚷,却说出了重心!丁氏下慢性毒为了什么?为了让这些本就虚弱的难民,身体更加虚弱?那她捐棉衣、捐粮食、施粥救人又是为了什么?”
“还是如同传言一般,丁氏是为了售卖自己的药酒?可难民若是有银两买酒,就根本不可能会成为难民,更不会逃难到奉合县来!所有这些皆是站不住脚的,纯属子虚乌有之事!”
萧墨离说到这里,却听一人冷哼道:“丁氏心中如何想,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如何得知?理由站不住脚又如何?她所捐的棉衣中有毒,这是不争的事实!毒药在她的酿酒坊搜出来,更是铁证如山!”
萧墨离转眸看了过去,却发现出声之人并非是陈相明,而是段开济的父亲端康顺。
看样子段开济坑害他的事情,其父是心知肚明,此时连表面和气,也不想维持,更不在乎是否撕破脸皮了,否则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就是不知道是他想替自己儿子出气,还是与陈相明有什么瓜葛了。
萧墨离的目光,从站在旁边摇着折扇,一直不曾出声过的陈相明身上扫过,冷笑:“那就让大家看看,这所谓的不争的事实,到底是怎么来的!所谓的铁证如山,又是怎么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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