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有一人垂头丧气的被带了上来。
“此人名唤陈四,是酿酒坊的伙计,平日里做一些推磨的重活。那两包毒药,皆是被他藏匿于酿酒坊的!”
陈四对于萧墨离所说并无反驳,对他所做之事供认不讳。从他讲述的藏匿毒药细节中,可以看出来,此事的确是他所做无疑。
“你为何要将毒药藏匿于酿酒坊,毒药又是从何而来?从实招来!如若不然,大刑伺候!”温成业喝道。
“我……”陈四受了这一喝,顿时有些吓到了,跪趴在地上回答道:“是有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但是,他没和我说那是毒药啊!他明明说就是两包粉末,没有什么的……”
“是什么人给你银两?”
“我也不认识,就有一天他堵在我家门口……”
“大人!”萧墨离在此时出声说道:“陈四不认识那人,但学生已然通过他的描述,画出了画像来。请大人允准学生现在拿出画像,让在场的所有人来辨认!”
“准。”
萧墨离当即拿出几张画像来,先细心的让陈四确认过,又呈给温成业看过,这才拿起其中一张画像,面向众人高高举起。
不多时,就有人惊呼道:“这不是巷子口的张二赖吗?”
“对,是他!”
很快,依据众人所言,温成业派出去的衙役,就将张二赖而带了回来。
与此同时,也有衙役去往陈四家中,找到了他所拿的五十两银子。
张二赖倒是想抵赖,只到底架不住温成业的威吓,只得全都招了。
一重还一重、一人又一人,最终追查到了陈相明身边的小厮陈岭身上!
陈相明手中的折扇摇不下去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萧墨离的花样是这般的多,竟是能追查到此等地步!
不过,别说只是追查到陈岭的身上,就算是追查到他身上,那又如何?
毒药不是丁氏藏匿的,棉衣上的慢性毒也不是丁氏下的,可田氏之死,她是万万不可能脱罪的!
陈相明心中暗自冷笑,而萧墨离眸光幽深,同样冲着陈相明不断冷笑。
小厮陈岭自是抵死不认,却不想他连番狡赖之下,居然被萧墨离当场问了出来,不但毒药是他让人藏匿的,就连在棉衣中下毒一事,也是他指使人做的!
众人皆哗然。
原来萧墨离并没有说错,所谓的不争的事实,所谓的铁证如山,皆是旁人污蔑!
想到了陈府失火之时,火焰中显露出来的那一行字,众人就全都看向了陈相明。
陈相明脸色铁青,暗暗给陈岭使了个眼色。
陈岭就咬牙切齿道:“是!就是小人做的!我家公子人好,不和她一个贱妇计较,可小人看不下去!小人就是要报复丁氏这个贱妇,小人就是要让她去死!”
“是吗?”丁香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想不到在陈府做下人,月钱还真是不少啊!”
闻言,众人纷纷醒悟过来。
张二赖给陈四是五十两,但那是经了好几人的手之后,而且陈岭还指使人,在棉衣中下毒,这些银钱加起来,可是足足有三百两银子!
即便陈府给的月钱再高,一个小厮要攒齐三百两银子,也得攒好些年头吧?依这陈岭的年纪,恐怕是攒不出来的。
何况,为了替自家主子出气,就把全部家当舍出去了?
他们怎么这么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