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品着熏兔,喝上两口清酒,听着手下人说说县城的新鲜事。
不知不觉间,酒空了,兔没了,手上没摸着,才发现他竟然吃掉一整只兔子。
“呵~看着不起眼,味道还行。刀头,去农市买上几份给兄弟们分分,给钱啊!”
一个面相憨厚的应了一声。
捏肩那个小弟问:“虎哥,咱们兄弟在农市吃喝,啥时候给过钱呐?”
病虎邪魅一笑:
“人敬我一尺,我还一寸。人敬我一丈,那便还一尺给他。
跟我这么久,你见哪个掏了铜钱欢天喜地的?
这个叶堂远啊,是个聪明的。
不管他背地里如何说咱们聚闲帮,面上做的到位。
主动送吃的不是没有,你看谁给我配过酒?”
“虎哥,那还不是见您面色白,不敢嘛。”
“哦?叶堂远怎么敢的?能打听到我好这一口,就证明人家上了心。都他娘的学着点,没眼力见儿。”
一边农市小摊子上,飘扬的小雪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
卖糖的,卖肉的,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边,基本都是人满为患。
堂远送了熏兔回来,刚好柳承也将自家的东西摆出来。
只不过远远看着,柳承只顾着介绍了,也没人想要买二两肉。
堂远紧走几步,胯骨一拱,接了中央的位置。
“你来瞧,他来看,今儿集市上有新鲜。
南边的手法做熏兔,跨越千里都是缘。
小子开张头一天,换了铜钱好过年嘞~”
堂远只盯着那些穿戴还不错的,这个定价,可不比当初卖圆子。
有人上前询问,堂远用脚踢了踢柳承。这是之前商量好的。
要给人家试吃尝味道,那就挑了翅尖、剁碎的兔头。这种肉少的地方好入味。
如果是看着就大手脚之人,堂远会拍他肩,这样的就多给点带肉的。
当然,若是整只卖,那自然是另一种算法。
“小孩儿,你这有熏鸡,为啥只吆喝熏兔子?”
是个穿着厚袄子的壮汉。
“这位老爷吉祥。我们兄弟是野鸡岭镇的,野鸡到处都是,不稀罕。
但是兔子不一样啊,我家的兔子用了祖传秘方腌制熏烤,保证没有一点土腥味。”
“拿块兔子给爷尝尝。”
堂远接了柳承的匕首,第一位照顾生意的客人,口碑和评价顶重要的。
连犹豫都没有,堂远割了一块兔腿肉递给那人。
柳承抿了下唇,心好痛。
堂远依旧笑呵呵的,跟这个说两句,跟那个拱拱手。
几乎是小摊子前边有意向的都没受到冷落。好在肉也不是白送的。
临近散集,小哥俩卖了两只半的熏鸡,三只兔子。
那个叫刀头的人,买了两只熏兔。虽然虎哥让他给钱,可没说让他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