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看你上了马车我才放心进去。”
蒋小一:“那行吧!”
他一步三回头,次次都见白子慕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蒋小一心里又甜又紧张。
马车回去了,直至看不见影,正好排到白子慕。
他模样实在是好,两个负责检查的衙役直盯着他看,还夸他模样长得真是好。
能参加俯试的都是童生,这一考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但要是考上秀才那以后位儿就比他们高了。
因此没错检查,衙役都会顺嘴夸两句,就想着给人留个好印象。
这话儿他们没少说,其他书生寻常听他们这般说,大多都会来一句‘过赞了’。
两个衙役以为白子慕也会这般,可谁知对方笑得一脸灿烂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个衙役都懵了半响,而后直接笑了起来,一边检查白子慕带着被褥和吃食,一边道:“那书生可是娶妻了?你这模样,怕是有不少媒婆上门吧!”
白子慕:“媒婆没上门,我上门。”
“啊?”衙役愣道:“兄台是?”
倒也不是瞧不起、嫌弃,就是单纯的诧异,毕竟上门不光彩,大多都是遮着掩着,没谁会这般大咧咧的说出来,特别是书生。
“我是上门婿啊!我现在都有两个儿子了。”白子慕说。
“那真是恭喜啊!没想兄台看着年纪轻轻,竟都有孩子了,不过兄台,你这条件,咋的还用上门啊?”
“这事儿说来话长啊!你们不知道,当初我就搁他家院子外头念了两首诗,把我夫郎给感动了,后头他就看上我了,被我迷得神魂颠倒,非要叫我去他家吃软饭,我一想我这模样不吃软饭也委实是可惜了一点,于是我就给他做上门婿了。”
两个衙役听得津津有味。
白子慕吹了两下,这才一手扛着被子,一手提着篮子往考场里头去。
一进门,里头就坐着个老头子,他旁边站着两衙役。
看见白子慕进来,老头子拿了个木牌给他。
“十九号舍,进门第三排,第六个号房就是。”
白子慕道了声谢。
所谓考场,其实就是个四面空着的大屋子。
寻常屋子是四面都会建着墙,但考场四面没墙,就只竖着几根大柱子,而所谓的号舍,有点像竖立着的大棺材。
一排排的,扫过去,起码有几百个。
别的朝代考场如何白子慕不知道,但大周这考场,确实是厉害了点。
考个试就跟坐牢似的,就这种,谁还能作得了弊,除非是透视眼。
这种考舍,也不知道当初做的时候是经济紧张还是歧视高个子,那考舍高不到一米八,长不到两米,白子慕找到十九号考舍,一进去,小小的地方,转个身,谁嘴巴翘一点,怕是都能直接亲到墙上去。
进门对面挨着‘墙’放一张小床,堪堪够一人睡,书桌在床对面,也就在门旁边。便盆和火炉则是搁床下,条件算得上是极为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