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便有人不满的冷哼道:“旦黄派?他们自己跟玄天门的事情还没有扯清楚呢,又跑到这里来掺和咱们宋家的事?!”
说着,又看向宋谦父子,不怀好意的说道:“怎么?难道说,你们也想学他们旦黄派脱离玄天门,要从咱们宋家脱离出去不成?”
宋谦父子俩听得脸色铁青——这是在赶他们走吗?
虞归晚更是学着季临风的样子,嗤笑一声,狠狠的白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你想得美!宋庄主为了你们宋家鞠躬尽瘁,现在只不过是受了伤,你们不想着怎么救人,却想将他们赶出去?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再说了,要是扯到玄天门,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我们四宗脱离玄天门,是因为他们不做人,成天只想着争权夺位,排挤同门,为了那个掌门之位,人脑子都要打成狗脑子了。我们不想与他们为伍有什么错?
你们将自己比作玄天门,难道说,你们也是他们那样,心里眼里只有利益,而没有人性之人?”
这一番话说的方才那人面红耳赤,吭哧吭哧的,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虞归晚却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看了他们一眼,毫不掩饰脸上的轻蔑跟鄙夷:“你们在这里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咋都不干人事儿啊?
没错,你们的老家主的确有错,他错在不该一时贪心,但他已经用他的一生来赎罪了,且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但是宋庄主他有什么错?
他这一生为了偿还他父亲犯下的错误,兢兢业业,为了你们宋家鞠躬尽瘁,他总对得起你们宋家的任何一个人吧?
不要着急否认!宋庄主行的端坐的正,为人正派,因此哪怕是心魔都不能奈何他。但是你们呢?若是魔气入体,你们有机会反抗吗?
真的是,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那脑子也不想事呢?我真心奉劝你们一句话,没事多看看自己,没有镜子总有尿吧?认清自己是件好事儿,别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说别人,一堆双标狗!”
一口气骂完,虞归晚胸中积攒了一天的浊气,总算是吐了个干净,舒爽地叹了一口气。
而在她的对面,被她骂的那些人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他们虽然不懂双标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却懂得最后那个字儿……这小丫头片子居然骂他们是狗?!
大胡子脸色顿时一变,掏出自己的大刀就要砍人。
虞归晚虽然嘴皮子厉害,但她却十分清楚,自己这会儿实力不济,真刀真枪的可干部过啊!
为了小命着想,她脚底抹油,连忙躲在季临风的身后。
遮挡在她前面的人,身形并不十分强壮,但她却觉得格外有安全感——这就是抱大腿吗?真爽!
她甚至还大胆的探出脑袋,对着那个大胡子做了个鬼脸,实在是嚣张至极。
就连此时心情不好的宋时遇,看到她这模样都有些出戏——对不起,归晚姐!
但他确实联想到了,某些可爱的小动物,隔着一道铁门疯狂挑衅的模样。
若是虞归晚知道自己这么尽心尽力的帮着他,而宋时遇这小子,却敢在心里把她比成小狗……她发誓,她一定会把这小子的头拧下来当皮球拍!
而对面的处于暴走状态的大胡子,看见挡在她前头的人,却是突然冷静下来了。
但是这会儿退下,又有些太怂,而且这可是在他们宋家啊!
于是他冷哼一声:“魔君,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跟咱们整个宋家做对吗?”
季临风此刻心情颇好,听到这个问题,好心的赏了他一记眼刀:“废话,我不帮她,难道帮你吗?你要是不服气,咱们打一架?”
不是怂,是走小门更顺路……
打一架?别开玩笑了,眼前的人别看他年轻……可他是魔君啊!
今天在姑媱城发生的事情,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传遍了整个明镜大陆。
更别说就在城中的宋家人,不仅知道魔君来了他们姑媱城这件事儿,且此刻,魔君就站在他们面前,跟他们说,‘不服打一架’!
魔君季临风可以轻松的撕开时空之渊这件事儿,还有人不知道吗?
可想而知,他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众人想象不到的可怕高度。
想到这里,众人即便对他这样狂妄的态度十分不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是因为不想吗?
不,是因为不敢啊!
就连刚才已经准备砍人的大胡子,此时也默默的收回了他的大刀,生怕魔君看见了会误会他想切磋一下。
虽然行为上他们已经怂了,但嘴还是硬的很。
不敢同魔君叫嚣,他们还不敢同宋谦、宋时遇这父子俩叫嚣吗?
假装刚才无事发生,那大胡子假装没有看到虞归晚的挑衅,转头对宋谦继续说道:
“我劝你现在赶紧让开,让咱们进去,要不然这事情传到外头,你们这一房独揽大权的名声,可就摘不掉了!”
不得不说,宋谦作为宋庄主的儿子,在某些方面很像宋庄主,那便是为人正直、极有正义感。
但某些方面,却完全不像宋庄主那样处事果决。
也或许是因为从前有宋庄主镇着,这些人将獠牙藏得很好,因而此刻他没有想到,在父亲倒下之后,这些一向和睦的家人们,仿佛都在一瞬间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对于这些人无耻的举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虞归晚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正准备再次挺身而出时,却见宋时遇往前一站,随后举起手,而在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