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需为日后多做打算。
正如解停云所言,为避锋芒,她们温家若无必要还是尽量不能与祝家结亲,原本就算不结这个亲,两家关系也依然照旧,但如今她却在祝家出了事。
虽无性命之忧,但关系一旦出了错漏,想要填补就要棘手很多了,出手之人实属狠辣。
脑中想着这些,温宴初只觉身心俱疲,忍不住叹息一声。
到了最后她
离开祝府的时候,也没能得以见上祝家人一面,多半是宾客那边出了什么旁的乱子。
温宴初神思正飘忽之际,马车倏地稳稳停了下来,外面适时传来祝府小厮的声音。
“温四小姐,温府到了。”
温宴初闻言俯身掀帘,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环顾四周,已无翠竹的身影。
那时温宴初突然被人推落水中,翠竹有意要上前拦,却被那人一脚踹翻在地,之后的事情温宴初便一概不知,只是听祝府的下人说翠竹受了些内伤,眼下还未醒,待到苏醒确认无碍后再将人送回温府。
翠竹与她相伴多年,乍一未见到她,温宴初也难免有些恍神。
她定了定神,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
双脚刚站定,就听身后传来一声低呼。
“宴宴!”
熟悉的语气,正是温宴初的母亲谢云秀。
她闻声猛地回头,就见她的父母得了她回来的消息后匆匆出府相迎。
谢云秀的发髻有些散乱,盘在脑后摇摇欲坠,显然是因心急一路跑来后所致,而温郢的神情亦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庞上也染上了几分心忧,眼眶更是稍许泛红。
在温宴初发愣间,谢云秀已经率先迎了上来,将她的手牢牢包在了掌心中。
“我的宴宴”
说着,谢云秀抬手轻抚了抚温宴初尚有些湿润的鬓发,面露心疼。
“怎么偏生出了这样的事”
眼看谢云秀就要怆然落泪,却听温郢的声音不紧不慢穿插进来。
“都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回屋再传府医过来看看。”
“对对对,是我思虑不周了。”
说着谢云秀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挽着温宴初缓步进了府。
一路上,双亲的嘴叙叙不停。
“今日之事似有蹊跷,待明日我会托人彻查此事,胆敢害我温郢的女儿,怕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