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温宴初突然想:解停云这小子亲人的技术倒还是不错的,包括上辈子的时候,吵架时被他追着亲一亲,气好像就莫名其妙地消了。
她正想着今日这样是不是真的要圆房了?那立马就证明了解停云没有不举,陈令容他们该不会得气死吧,那她的管家之权不会被要回去吧?
这般想着想着,身前的动作却停了。
温宴初迎合的动作也跟着一顿,睁开眼晕乎乎地看着他。
“怎么了?”
解停云抱着她,被衾依旧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她的身体,而他也再没有刚刚那时的动作。
寂静的黑暗中,解停云似乎叹了一声。
“你是因为被我勾出了想要圆房的心思,还是你真的想要和我圆房?”
温宴初愣了一下,正想说这俩说什么区别吗?最后的结果不都是他们两个人圆房?
然而正是这一瞬的迟疑,让解停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
他笑了一声,拍了拍温宴初。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管家权还没拿稳,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今日也是我冲动了,以后我会抑制自己的冲动,夜里还是分房睡吧。”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温宴初见了连忙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出来,猛地一把拉住了他。
解停云被她的手劲拽了一个踉跄。
“”
他回过头去看,正巧对上了她的眼。
温宴初:“要不还是别分房了吧?你今日刚被查出来不举,第二日咱俩分房的消息再传出去,反倒更像是你因旁边躺了我这么一个貌美的妻子,自己却不行,然后恼羞成怒了一样。”
解停云:“”
解停云原本以为是她想明白了心思,所以要他留下,却不曾想一出口说的
竟是这个。
她杏眸水灵灵地圆瞪着,神色像是误闯了什么禁地的小鹿一般无辜,一番话说的是真情实感,倒是真切地为他着想,生怕他被人看不起乱传闲话一样。
说实在的,解停云从小到大都确实不在意这些。
或许一开始尚且年幼的时候是在意,但后来与解家人的龃龉全都摆在明面上以后,他就渐渐开始不在意了,因为从那日开始,他就不单单只是解家的小侯爷解停云,他便要做这京城中最不务正业的纨绔,一个让人人都引以为惧的恶霸般的公子哥儿。
若要做成此番恶名,他当然得摒弃掉那些身外之物,一开始还不大适应,后来脸皮慢慢厚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意了。
于是解停云这样想着,他便也这么说了:“我不在乎这些。”
温宴初听后还是撇了撇嘴。
解停云心大,她心眼可小,谁若是敢说她坏话,她能记一辈子仇。
就上一世跟她有些龃龉的那些人,她到现在可都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