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来也就不怎么疼,而他的动作还一直都很轻柔,不论是为她挑泡还是上药,都像是不敢怎么用力一样,面对这样的解停云,温宴初很不适应。
她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打量了他许久,终于在他包好温宴初的手后轻声开口问道:“你你是生气了吗?”
说话时,温宴初的目光一直落在解停云的脸上,打量着他的神色。
闻言,解停云手一顿,顶着她灼灼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点头应了:“是。”
说到这,他见温宴初满脸懵懂又无辜的样子,终是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来,狠狠地点在了她额头上。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你跟孙雅竹对着干也就算了,你干什么非得把自己搭进去?”
说着他又抓起了温宴初的手。
“你自己看看,现在把你这手包的像是猪蹄子一样你就乐意了?”
温宴初神情有些怔愣,显然是被他这一通数落给搞懵了。
她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沉默半晌后小声嘟囔:“可是我身上若是完好无损,她手上被烫起了泡,你们家里人又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我不想在这上面吃亏,而且”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只是被烫了几个泡而已,不妨事的。”
毕竟上辈子,她可是被一剑封喉而死的,死时的痛楚,她到现在都不敢回想。
可解停云显然不这样认为,听了温宴初的话后面色也未曾有半分缓和:“现在只是被烫了几个泡,那日后呢?难道你要次次如此吗,次次都拿自己的身体去与他人争锋?”
温宴初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解停云会这么说,而且还很有道理。
霎时,温宴初再看向他时的眼神都变了。
“哇塞,解停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聪明了?”
解停云:
得,他原本想说的那些正经话全都说不出口了。
对视半晌后,在解停云那稍有些无语的神情之下,温宴初猛地反应过来。
就解府这情形,解停云俨然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兄弟也不和睦,他若当真是个没什么心眼的草包,怕是早就在算计之中活不下去了吧。
只是
解停云他是嫡次子,又是未来侯府的继承人,怎么会遭如此对待?
他与解府的人究竟出了什么龌龊?
“哎哟!”
正胡思乱想之际,温宴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用力一敲,瞬间就跟着回过神来,她抬眸怨念地看着解停云。
然而对方没有半分自觉,反而还先问她:“你又想什么呢,半天不回神。”
温宴初没什么好气地回了一句:“想些你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