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锦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何必呢,刚被你那便宜爹打完,伤都来不及处理就又带着人一路赶到温府,现在好了,成了这半死不活的样。”
解停云额头早在不知不觉间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如今也没了与谢锦拌嘴的心思,只是皱着眉在他的搀扶下起了身。
“先回去再说”
谢锦闻言叹息一声:“就只是一个聘礼,你说你直接派人来送不就好了?再怎么样那也是整整九十九箱,谁还能因此说你们解家怠慢温宴初?你
一个月前找我不也是”
“别说了。”
解停云出言截断了谢锦未尽的话。
谢锦见状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不让说,那也不让说,你如今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又给谁看?”
解停云闻言嘴唇一阵颤抖,却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算了,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走吧走吧,我还得管你,你要是真一命呜呼了,我的摇钱树可就没了。”
说着,谢锦故作嫌弃般将他整个人架在了自己身上。
他正要背着解停云去醉红楼,却听巷子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解停云!”
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好似风吹响了铜铃,清澈悦耳,反复回荡在耳边、心间。
那是温宴初的声音。
诚然,温宴初的这声呼喊,解停云与谢锦在巷中都听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解停云。
谢锦甚至能感觉到,在方才听到温宴初声音的那一瞬间,半趴在他背上的解停云几乎是浑身僵住,呼吸一滞。
见状,谢锦微叹了口气。
“要不要去见一面?”
闻言解停云却是缓缓垂下了头,额前碎发早已被汗水浸湿,黏成了几缕紧贴在了额头上,神情黯然,模样狼狈,早已不复方才在温府时的风发意气。
沉默间,谢锦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见。
准确来说,是不愿让温宴初见到此时此刻他这副颓然的模样,这般狼狈,这般的让人心生可怜。
谢锦得知了他的意思后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多劝一句,带着他默默沿着这条小巷,最终走上了去醉红楼的路。
温府门前,温宴初站在原地,举目望去唯有风沙掠过,带起几片拂落的树叶,除却鸟鸣与树叶簇簇声响外,便再无其他,更别谈解停云的一声回应。
她身后的看门小厮见状有些犹豫,踯躅片刻后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四小姐,小的方才看见解小侯爷往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