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惜妤看懂了他的意思,笑着看向阿七:“阿七,你怎么看?要和小二弟抢玩具吗?”
羿衍椋一撩袍摆站了起来:“我去旁边坐。”
他又走回到盛樗容的身边坐下。
盛樗容一直靠着树干像是在沉思,见他回来,低声问:“七哥,看出什么没有?”
羿衍椋看着燕惜妤的背影说:“她不是习武之人。”
盛樗容立即蹙眉:“可她的轻功不在你之下。”他们俩人在渡船上亲眼见识过她的轻功。
“不只轻功,她的武功也未必会输我,”羿衍椋淡然说。
“你方才不是说她不是习武之人?”盛樗容有点不解地看着他,“她不习武,那她又为何会轻功?”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正是这点我猜不透,”羿衍椋支着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指尖抵着额角看着前面的背影,“观她下盘,再细看她双手,根本就不是习武之人,可她偏偏武功了得。”
盛樗容紧蹙着眉低声问:“这不合常理吧?”
“是,”羿衍椋眯了一下眼,“如若是自小习武,我在她身上应当能看出,可我看不出,若是近期才练武,那从她的手脚也能看出,但我仍然无法看出。”
“……那她一身武功哪儿来的?”盛樗容眉头蹙的越来越紧,有些试探地低声说,“莫非她是练了什么邪功不成?”
羿衍椋指尖抵着额定,看着燕惜妤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说:“不像,无论什么武功,总是需要勤练的。”
“那倒也是,”盛樗容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说,“我也不信会有那什么邪功,像是我们最常见的说话和走路,孩童也是需要勤练的。”
羿衍椋没说话,垂着眼在想事情。
盛樗容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七哥,难道连你也看不出她的武功套路和来历?”
“看不出,”羿衍椋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说,“她的身手,我是第一次见。”
“莫非……是域外来的?”盛樗容忽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燕家当年有正支去了域外?”羿衍椋反问他。
盛樗容立即摇头:“这我怎会知道。”
羿衍椋瞥他一眼:“她不像从域外来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盛樗容开始忧心,“难道真让她去乌州?”
说到乌州,盛樗容又有了新的烦恼:“她为何要去乌州?莫非她一路跟着我们?”
羿衍椋垂着眼坐着,像是睡着了。
“七哥!”盛樗容低声喊他,“你的人有给你传密函吗?密函有没有提到她?她怎么就姓燕呢。”
羿衍椋像是真睡着了似的,没回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