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急切道:“属下知错,属下只是担忧尊主和魔域的未来啊!”
没说完,又是一个翻滚,刚刚左半边脸着地,这次右半边脸着地。
“你唤醒了我,以为能管起我的事了?”
这下黑袍男不敢吱声了,只是忿忿盯着封照炎,似乎极为痛心,仿佛是最忠臣的臣子被拥护的帝皇误解。
“师徒之情是不可能的,感情……呵,我没有那种东西。”
封照炎下巴微抬,脸上是比时间更久远的漠然。
“用这种东西来揣测我,你觉得合适吗?”
黑袍男低头,毕恭毕敬道:“是,属下知错。尊主生为魔域之主,岂非常人可比,属下不该用渺小的人类来妄议尊主。”
“属下只是觉得,日日夜夜喊太玄人为师尊,万一真受到影响就不好了。但属下知道,尊主一定不会!”这次他的措辞很小心。
他抬眼看封照炎。
俊美阴鸷的男人神色漠然,眉宇仿佛矗立着千年寒冰,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浓雾,最深处是最强烈最强大的恨和冷漠。
所以一切都是装的吗?
他们的尊主,在人间这几十年倒是学会了虚与委蛇之术。只是,真的像说的那样吗。
黑袍男眼珠转了转,又道:“尊主,宗牌的事可有下落?”
“尚无。”
“尊主放心,那人一定就藏在太玄之中,说不定就是太玄掌门的示意。尊主,只等您力量全部恢复,定要屠遍太玄……”黑袍男精神奕奕地出谋划策。
封照炎又冷冷瞥了他一眼。
黑袍男本能地抖了一下,像是害怕再被摔翻在地上,立刻噤声了。
“我的事轮不到你指点,做好你的本分。”
封照炎离去,而身后的黑袍男则定定看着他的背影,双拳紧握,眼睛瞪得血丝毕露。
他身旁又出现个黑衣人,脸上魔纹肆虐,对着他点头哈腰打抱不平道:“尊主现在真是难搞,要不是护法找到尊主,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黑袍男阴沉沉地瞪过去,黑衣人立刻闭嘴了。
黑袍男眼中血丝弥漫,似咬牙切齿道:“尊主只是现在不懂,他以后会明白我的苦心。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和魔域!”
封照炎继续往村里走,在中途撞见一个年轻的农夫。
那人说是村长让他过来,说要准备的东西已经备好,按计划明天就能交付,让两位仙师今日先早些休息。
姜时月见封照炎去了大概一刻钟,刚要出门寻找,封照炎却已迈入院子里,将村长让人交代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