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炎,你没事吧?”姜时月关切地问了一句。
少女杏眼圆睁,是师尊体恤徒弟式的关切,但偏偏又面容姣好,有时甚至显得有些娇憨,像是山间威严的猛虎可爱地皱着眉。
似乎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他,直朝他而来。
在无数危难之间,总会看向他,挡在他身前。
这是,师尊。
所有戾气一瞬间收起,封照炎眨了眨眼,“没事。师尊,这里
是?”
单纯,懵懂,无辜,一问三不知,像个小白兔。
他好无辜,他装的。
……
姜时月刚想细说,一眼扫到斜前方捂着胸口准备逃的右长老。
还有铁架上的少男少女。有的气色好些,有的则衣衫凌乱,脖颈间点点红痕,而脸颊已经凹陷了下去,眼窝深陷,竟一副快被吸干的模样。
这……这是被当做了炉鼎!
千泽宫地下建造了隐秘的地宫,竟偷偷将人绑架至此做采补之用。
她还看到了那个右长老说已经回家的男人,也被困在铁架上。果然,男人根本不会招呼都不打便随便走掉,右长老当时就在撒谎。
只是一眼扫过,姜时月已心中了然,心中大怒。
堂堂的名门正派地下,居然藏了这种污浊不堪的秘密。
“想逃?”姜时月一挥剑,凛冽剑气便从后将右长老击倒在地。这一剑用了十成力气,带着悍然的怒意,即便是右长老不好好抵御也会受伤。
“把我和封照炎绑来,用幻波卷将我们困住。好算计啊右长老,现在我们醒了,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右长老眼见被盯上,森森转身,“七峰主居然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呢。”
姜时月斥道:“你身为仙门右长老,怎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将无辜的男女掳来做炉鼎,这是魔道所为!”
右长老不笑了,这会是不想装了,一副鱼死网破的神态,“为什么?攀登大道,早登仙途,我采补他们,那是他们的荣幸!”
“不可理喻!作为仙门子弟,入门时便知道要踏踏实实修仙,做惩恶扬善之事。你修你的仙,凭什么残害别人性命。你这样做跟魔道有什么区别?”
“呵呵,只要我能登上仙途,过程又有何要紧?!七峰主啊,我该笑你天真还是愚蠢!要不是你竟能突破幻波卷,现在也只沦为我的炉鼎罢了,哈哈哈哈!多吸几个你这样的,我大概已经飞升了!”
右长老已然一副癫狂模样。
姜时月觉得恶心。
为了一己私欲行恶已是恶劣,但右长老做出的事不是伤人那么简单,而是将无辜的人吸干和侮-辱,不管是否活着,身心都已经遭到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