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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发出去不到半小时,玄关就传来震天的响动。
墨寒睿回来的急,到家时还喘着粗气。
然而在看见叶南栖人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时,他的眉头拧起:“怎么回事?你身体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伸手要来探她的额头。
叶南栖听到这话回过神,她勾起笑。
“骗你的,那是我故意用红酒撒的,不然你怎么会回来?”
墨寒睿脸色铁青,声音顿时阴沉下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叶南栖抿着唇,不再开口。
墨寒睿对她这幅模样有些厌烦。
刚开始他确实会感到有些愧疚和心虚,但时间一长,叶南栖的所有都让他感到枯燥无味。
连这幅以前最是心疼的委屈模样也让他感到无言的压力。
他转头就想走,却在看见墙上半掉不掉的横幅时停下了脚步。
横幅上的5周年三个字让他恍然一震,语气缓和下来。
“今天……是我们结婚5周年纪念日?”
叶南栖站起身,走到仅靠最后一点胶水死死贴在墙上没掉下来的横幅旁,一把将它扯下来。
这横幅就像他们5年的婚姻一样,只靠着自己苦苦支撑,维持这最后一点没必要的虚假繁荣。
太难看了。
她看向墙上的时钟,纠正:“是昨天。”
墨寒睿愣了一下,还是开口:“是我工作太忙忘了,回头给你补一个礼物。”
叶南栖凑到他身边,闻见了满身的酒味和有些刺鼻的香水味。
她扯起一抹笑:“是啊,你确实太忙了。”
墨寒睿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皱眉道:“我工作应酬喝点酒不是很正常?你整天疑神疑鬼些什么?”
“叶南栖,你照照镜子吧!你现在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怨妇!”
叶南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麻木,但墨寒睿的话又在上面狠狠剜了一道去。
墨寒睿如今是墨家掌权人,只有别人忌惮他的份,谁有能耐让他喝不想喝的酒?
但她也懒得再戳破,懒得跟他争了。
总是这样,这一年以来,他们两个只要说上两句话,最后必然是以争吵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