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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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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一阵刺痛，裴翊年只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飞速流逝。

他不解道：“清儿……为……为什么？”

虞清歌拔出匕首，直接扔在的裴翊年面前，眼底没有半点情谊。

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凉。

看着裴翊年倒地，虞清歌眼底划过一丝怅然。

她缓缓开口，每个字却像是从裴翊年心上碾过。

“因为我从未失忆过。”

裴翊年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为什么……”

虞清歌握紧了手中的还魂草，看着裴翊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只是要利用你，就如当年你利用我一样。”

“被自己的炉鼎杀死的感觉如何？裴翊年，你可想过自己会有这一遭？”

裴翊年呕出一口鲜血，仍是忍痛。

“不是的……我从未将你当作过炉鼎……”

“自始至终……不管从前还是如今……我都把你……当作我的妻……子……”

他伸手，想抓住些什么，虞清歌却后退一步。

“自己骗自己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若我还要跟你说最后一句话——我恨你，今生来世，我再也不要认识你了。”

说完，一阵黑色雾气从她指尖的戒指散出，将虞清歌整个人裹起来，化作黑烟消散了。

藏宝阁中，只剩下一柄匕首，一地鲜血，还有一句裴翊年未说出口的——

“对不起，我爱你。”

……

一阵天旋地转后，千里之外的不周山下，虞清歌跌坐在地。

方才的一切恍若梦境，若不是手上微微的颤抖，虞清歌还反应不过来。

她真的杀了裴翊年。

虞清歌长长呼出一口气，挣扎着身子站起来，走到一处血色的池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