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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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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歌站在原地，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不知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
虞清歌后退一步，下意识看向裴翊年。
就见他还看着姻缘神树枯死的位置出神，似乎心有不甘。
一旁，苏念绾脸色苍白地开口：“大家别怪虞师姐，是我自己与师尊缘分浅薄而已，我本就不奢求什么。”
她勉强笑着，声音却极力忍着哽咽，让人好不心疼。
裴翊年这才回神，目光转向虞清歌。
那目光中漠然的冷意却让虞清歌脸色瞬间惨白。
她在害怕，怕裴翊年为了给苏念绾腾位置，要将她提前送去青楼；又或者，像去人间斩妖除祟那般，一剑杀了她……
空气近乎窒息。
可裴翊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沉声对所有人道：“传言不过无稽之谈，都散了。”
裴翊年发了话，众人只能离开。
却还是不放过虞清歌，无数道埋怨的眼神朝她扫过来。
虞清歌站在原地，如绝处逢生般深深吸了口气。
裴翊年带着虞清歌回了住所。
虞清歌正小心翼翼地上前要服侍他更衣，却听裴翊年突然淡声道：“你是外门弟子，本不该住在内门，今后便搬回外门吧。”
顿了顿，裴翊年又补充一句：“我若找你，你即刻过来便是。”
虞清歌愣了半晌。
裴翊年这是觉得姻缘神树的事苏念绾受了委屈，所以也要让自己受些委屈才行吗？
让她送上门给他睡，自己如今，是真的成了个工具了？
虞清歌看着裴翊年，前世的一幕幕重现在她眼前。
从眼前的冷漠、到之后的不耐，最后到将她送进青楼时的厌恶……
然而，虞清歌最先忆起的，仍是裴翊年挥剑斩断邪修，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
“有我在，无需畏惧。”的场景。
心底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虞清歌深吸了口气，上前主动吻住裴翊年的唇。
帷帐重影，二人身影交叠。
随着合欢宗心法的运行，虞清歌第一次感觉，有什么从心口抽出，随着这肉体的欢愉变得无足轻重。
结束后，虞清歌的修为便突破到了筑基后期。
一旁，裴翊年理好衣衫，又复了清净无尘的模样对她嘱咐。
“你的东西我已命人收拾好了，去外门吧。”
虞清歌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点头，收拾了包裹就离开了。
一路上，遇见了许多弟子，当着她的面便嬉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师尊总算看清了，像她那种低贱货色根本不配站在他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