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若坦白,可以饶你不死,否则——”
读唇语是哑奴必备的技能,凌云洲便用嘴型说了一句没有声音的话。
“啪!”
旬邑在轿辇外赶着马车,突然听到马车地板发出闷闷地几声头磕在地上的声响,随即一个娇弱的声音哭道:
“小相爷饶命!奴婢罪该万死!”
“不不,奴婢不该死,小相爷,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一个小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嘴根本不听使唤,脑中已经有一只和尚在敲着木鱼超度她的亡魂:
“妈咪妈咪轰完了完了你完了,妈咪妈咪轰完了完了你死定了——”
凌云洲玩味地把玩着她手中的匕首,千芮感觉自己要吓晕过去了,声泪俱下:
“小相爷,您听奴婢解释啊,你、你完了,死定了,”
千芮给自己的长瓢的嘴一个耳光:
“啊,呸呸呸。”
“是我完了、我死定了!”
“呸呸呸!不是的,我不想死!”
千芮头嗑得像小鸡啄米,脑袋里轰轰隆隆的,根本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对、对不起,小相爷,奴婢并非有意隐瞒,奴婢时迫不得已的,奴婢本是——”
“闭嘴!”
凌云洲厉声呵斥,外面的声音不对劲,他快速掀开马车窗帘,一颗巨石从马车旁划过,往上一看,马车奔驰的前方,无数巨石正从山顶上滚滚落下——
“停!快停车!”千芮慌忙大喊,往前必定会被乱石碾成肉泥。
马儿受惊嘶吼,往落石方向加速狂奔,千芮紧紧抓住门框。
“旬邑,割绳!”凌云洲大喊。
“喏!”
旬邑应声,边快速抽刀割断疆绳,转瞬间轿撵脱离,朝着山坡翻转着向下滚落。
“小相爷,小心!”
那一瞬间千芮也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向前扑,护住小相爷的头,马车开始向山崖下剧烈翻撞,凌云洲也紧紧地抱住她,身体剧烈碰撞到轿撵边缘,极度恐慌下,痛到失去知觉。
除了紧紧抱住他,千芮使不出半分力气自救,轿辇在山崖上翻滚了几圈,被碎石卡住,停在半山腰。
脑袋被震的意识模糊,千芮松开抱着小相爷的手,一串鲜血从额头流下,糊满眼眶,千芮甩了甩被撞懵的脑袋,抬手抹开挡住视线的血,凌云洲已迅速拔剑跃出马车外。
轿撵外立刻有了刀剑相拼的搏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