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余妈妈去世后,余明哲就一直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曹语休桑白卉住进来之后,她在余明哲的眼里更是一落千丈。现如今已经演变成了,只要桑白卉流两滴眼泪,便要训斥她的地步。
重生一世,余唱晚竟然又遭受到来自父亲的不公。
委屈,特别的委屈!
“爸,就算你偏心也要有个度吧?桑白卉对晚晚做了什么,你当真看不见吗?”余舟气得要死,不满道。
“难道卉儿说错了吗?若不是这个孽障引来了柴双城,怎么会把老爷子气晕过去?这也就算了,她还出风头去扎针?这简直就是把祸事往身上揽,还要搭上我们整个余家啊!”
连你也要忤逆我?
余明哲指着余唱晚,眼神里尽是愤怒,字字句句都是盖棺定论的指责。
在这个父亲眼里,余唱晚就是惹祸精,就是一无是处!
余唱晚鼻子酸酸的,眼眶里一片氤氲,她自嘲的笑了笑,反讽道。
“叫她就是卉儿,叫我就是孽障!就算她算计我,污蔑我,给我戴绿帽子,你也觉得她懂事乖巧聪明可爱。余明哲,我和她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你……你!”余明哲气得面色铁青,抬手就要打。
余唱晚不闪不避,哀戚的看着眼前这个她叫做父亲的男人!
他和曹语休站在一起的样子,还真是刺眼!
“你打呀!最好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妈妈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为了情人和私生女,怎么虐待她的女儿!”
这些话,余唱晚几乎是哭着吼出来的。
听到突然被提及的亡妻,再看到泪流满面的余唱晚,余明哲突然有种挫败的感觉。举起的手还来不及放下,已经被余飞白扼住了手腕,余舟则挡在了余唱晚的面前,紧紧地把她护在了身后。
“要打就打我!”
余明哲震惊地看着两个儿子,目光落在了余飞白的身上,隐怒的质问。
“连你也要忤逆我?”
余舟向来无原则的护着余唱晚,而余飞白向来沉默,就算是维护也会保持几分克制。
而现在,这个余家的继承人,冷冷地看着余明哲,语气里带着不满。
“纪时炎都知道替唱晚澄清,为何父亲你……却要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亲生女儿的头上?难道你失去了母亲还不够,还要逼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余飞白的话,余明哲震惊得无以复加,身子晃悠着后退了两步,踉跄着。
曹语休见状,关切的扶住了余明哲的胳膊,打着圆场。
“飞白,你爸也只是关心晚晚,咱们是一家人,今天又是晚晚订婚的好日子,千万别伤了和气!”
余唱晚回过神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嘲讽道。
“你姓曹,她姓桑,我们姓余,谁和你们是一家人?还是像外面传的那样,姑姑你想当我的后妈?”
吼完之后,余唱晚撞开桑白卉转身上了楼。
至于身后人是什么神色,与她无关!
反正她余唱晚在大家的眼里,就是个骄纵无理的大小姐,无论从她嘴里说出什么来都正常!
曹语休看到余家人闹得不可开交,心里暗喜,脸上却是委屈的掉了眼泪儿,还在为余唱晚辩解。
“大哥,晚晚年纪小不懂事儿,你别放在心上……”
余明哲看着曹语休母女,再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缓缓垂下手,眼里染上了落寞。
“语休,你是母亲收养的孩子,永远都是我的妹妹。以后,注意些分寸,千万别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