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氛蔓延开来,也一同随着程旖的心跳起起落落,她有些头皮发麻。而楚远洲看向自己的眼神,仿若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程旖瞬间心慌起来。
“远洲,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不会强迫别人的,是吗?”她神色紧绷地说道。
饶是有着引以为傲的强大自制力,也显得不堪一击。
viennabloodwaltz乐曲结束后,舞池中央结伴而舞的男女纷纷行吻手礼,程旖挣脱开傅淮之环在腰间的手,踮起脚尖,朝前跨了一小步。
他刚好也垂首,深眸里沉而晦地凝视着她,她柔软的唇畔因此几乎快贴上他的下颚。
然后,少女恶劣地呼出一点带着铃兰清香的吐息。
朝他莞尔,作恶地般地迎上他的视线,“淮哥是不喜欢我叫你哥哥吗?那我偏要这样称呼你。”
她饱满欲滴的唇瓣一张一阖,挑衅地唤了一声哥哥。
傅淮之额间青筋抽动,眉峰微挑。
修长而有力的大腿根部肌肉微微绷紧,所幸被笔直的深色西裤掩盖,没有人撞破他清冷禁欲外表下的不体面。
“程旖。”傅淮之喉结滚了滚,嗓音也哑地不像话,冷冷地唤她名字。
程旖像是踩在老虎头顶作威作福的野兔,非凡没有被震慑,反而连续唤了好多声:“哥哥哥哥哥哥哥——”
她偏要一次性叫够本,反正都惹他生气了,多一点少一点也没有区别。
得逞后的程旖勾唇,尾巴高高翘起。
殊不知太得意容易翻车,高跟鞋足跟错不及防崴了一下,她本就没站得多淑女,身体转瞬失衡,不受控地朝他的方向倒去。
窈窕有致的少女身躯措不及防地撞上傅淮之的胸膛。
他看上去分明如霜雪一般,胸膛却硬得像堵墙。程旖额头被撞得有些疼,像是软棉花碰到了石头,双手下意识攀缠着他紧实有力的腰腹。
傅淮之呼吸重了一分,面色沉晦,隐忍地闭了闭眼。
“起来。”近乎于咬声。
其实他的语调一点也不高,只不过是平日里温和儒雅惯了,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程旖被他眸子里汹涌燃烧的灼热吓到,下意识瑟缩着肩膀。
这些天里堆积的诸多情绪在这瞬间达到顶峰,涌上胸腔,眼眶里很没骨气地溢着湿意。
程旖后退几步,转身,仓皇又狼狈地离开了舞池。
这里到处都是路凛的人,外面也有傅淮之的保镖。
傅淮之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眉梢降下,嘱咐了一名侍应生照看她,便大步穿过露天花园,往里侧的洗手间走去。
他不能这样追过去给小姑娘道歉。
怕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