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山轻笑一声:“古代的法,管了现代的人?”
还不等秦岩对顾惊山投以感激的目光,只听叶非白继续道:
“《大明律》规定:凡有人员离欲离家百里以上的,必须向当地官府申请路引,如若没有路引私自过城,则处罚。”
话音刚落,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云霄,惹得大厅下棋的几位侧目不已。
“啊!妈,救我!!!”
秦母心疼的拧着秀眉,柔声道:“救不了,他是你亲哥,难道还会打死你不成?”
顾忌还有客人在场,秦墨把秦岩的嘴堵住才开始自己的下一鞋垫。
“唔唔唔——”
顾惊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和叶非白挪到了外边坐下,不敢再看这出众叛亲离的戏码。
“你也是这么对裴予安的?”顾惊山好奇道。
叶非白摇了摇头,耳根一下子红了,若让顾惊山瞧见,少不得打趣一番。
“把他带回去那晚,我喝醉了,后面的事,记不大清了。”
顾惊山嘴角一挑,若有所指道:“我记得,你千杯不醉啊。”
“是吗,”叶非白一本正经道:“可能年纪大了酒量也不好了。”
“下了药的酒确实能醉倒你。”
顾惊山看着哑口无言的红温人种,温声道:“我瞎猜的。”
叶非白张了张唇,欲盖弥彰道:“几颗安眠药而已。”
顾惊山:“叶律师要是在法庭上都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怕是会被对方律师牵着走。”
“……”叶非白沉默一阵,低声道:“你的瞒天过海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顾惊山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嗯——但时效总归比春药来得长。”
叶非白:“……”
顾惊山像是没感受到身边骤然转冷的温度,问道:“裴予安收藏了好几套fantasybra?”
“……”
顾惊山失笑,“行了,是正事。”
叶非白木着脸,道:“嗯,放在展柜里。”
说完,叶非白又道:“一次都没穿过。”
“璀璨香槟之夜梦幻内衣。”顾惊山没多在意叶非白的补充,把拗口复杂的几个字念完,终于把自己的目的缓缓道出:“我这有一单大生意给裴予安做。”
叶非白眉心一跳,“你要这件衣服?”
“不,我要他帮我做一件一样的。”顾惊山缓缓道:“做一件,璀璨黑珍珠之夜梦幻内衣。”
顾惊山说完,思考了会儿,自顾自道:“应该是这个名。”
“……”叶非白道:“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
顾惊山坦然道:“我怕他觉得我变态。”
叶非白:“?”
他说就不变态了吗?
顾惊山:“由你转述,我就不会直面他难以言喻的表情了。”
让叶非白替自己扛了第一波,手机上再聊会更有效率。
叶非白认命般叹了口气,想到自己是莱夫的法律顾问,也想到自己和顾惊山多年的交情。
百般感慨后略显惆怅道:“裴予安说得对,你是一只闷骚的老狐狸。”
走到门口的裴予安顿住,等两人聊到下一句才神色自然地走了进去,插口道:“说什么呢?秦伯母喊你们吃饭了。”
叶非白和顾惊山对了下眼,异口同声道:“没说什么,就来。”
裴予安:双胞胎吗这俩……
饭后,是独属于麻将的时间。
长辈一桌,小辈一桌。
秦岩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坐在秦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牌,恨不得以身代之。
只是嘴巴紧闭着,一句话不敢说,睁着bulingbuling的大眼睛,以谋求他哥的心软。
顾惊山把牌一推,把裴予安打出的那颗牌捡了过来,淡声道:“胡了。”
裴予安难以置信道:“清一色,四个黑八筒……翻鸡,金八筒!!!你叠buff呢?!”
顾惊山:“运气好。”
顾惊山打牌向来只做大牌,运气好能碰到不会算牌的,回回都能接个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