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对于圆房已有心理准备,但看着眼前的人和榻,她便突然有些害怕了。
也许是因为,他刚刚那副淡漠至极的眼神,和冰冷到没什么情绪的质问。
她害怕,若以后她不小心惹到了他,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又或者他哪日有了心仪之人,娶了美妾。
不敢想象,他到时会因为这些,对自己怎样的无情?
而她那时,岂不就成了个带着孩子,不得夫君宠爱的可怜女子?
不行,她不想那样,反正他如今心上有人,虽然死了,但应该会同意自己的提议吧!
毕竟,这人明显也不太喜欢她,可能自己只是众多画像中,让他没那么讨厌的一个。
时衍心中冷哼,心道,怕是她不喜他吧!说的好像自己多善解人意,句句为他着想一样。
“好”。他折扇一收,起身便往床榻边走去,开始宽衣解带。
越好看的男人越不行
姜久初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答应的这么干脆,看来,自己这张脸是真没长在他的心坎上了。
还不待她多想,便看到时衍几步走至床榻,竟直接解起了腰带。
她顿时一脸错愕,连忙侧过身子,抬手撑着面颊,朝别处看去,心道,他这是直接当自己不存在了吗?
这倒是件好事,只是她要睡哪?
姜久初眼珠来回转动,往两侧瞟了瞟,试图寻找一个适合打地铺的地方。
突然,一声轻微的移动声传来,房间似乎没有了任何声音。
她放下撑着的手臂,余光往床榻上瞟去。
咦?人呢?
她连忙走至床榻旁,见床榻上只扔着被脱下的大红喜袍,有些疑惑地四周看了看,不太明白人去哪了?
可是他明明没有出去啊?难不成这房间还有密室……房中房?
她想起刚刚听到的声音,好似是移门之声,瞬间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是去密室睡,把房间让给自己了?
姜久初开始四周打量起屋子,停在屏风后的一道移门前,难不成是这?
她伸手轻轻移开一道门缝,朝里面瞟去,只见里面青砖铺就,靠墙一圈堆砌了花槽,里面种着各种四季轮开的植物,龟背竹,柠檬草,等等,而中间位置却放了一只恭桶。
她惊叹不已,还是头一次见这样雅致清香的净房。
她走出来,关好门,随即朝着屋外喊到:“绿萝,去打点热水过来。”
“是。”站在门口的绿萝连忙应声,想着难不成圆房结束了?怎么不是七殿下吩咐她们,不是都说夫妻之事女子受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