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划过一抹算计,淡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若赢了,你要睡我的床榻?”
“嗯。”姜久初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时衍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那我赢了呢?”
“你赢了你也睡床啊!”姜久初说完,似乎觉得哪里不对,连忙重新说:“就是谁赢了谁睡床。”
“可我本就睡的床榻。”他说着,往椅背靠去,看着姜久初邪笑着道:
“姜小姐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自己赢就可以睡床,输了也没有任何损失,而我却刚好相反,没赢注,却有输注。
“不如你替我想想,这棋,本殿下还有下的必要吗?”
姜久初闻言,觉得他好似确实没有要赌的必要,毕竟,人家本来就睡的床榻。
“那殿下自行想个赌注吧!”姜久初信心满满,她棋艺本就不差,又被扶哥哥点拨过,绝对能赢了面前这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公子。
粗使丫鬟都不如
时衍略微思索了会,便朝着姜久初道:
“杏婶今日下午与我告了三日假,这屋子便无人打扫,衣裳也无人浆洗,不如就你来吧!”
姜久初有些惊讶,这是帮她当粗使丫鬟了吗?
“那叫其他丫鬟进来打扫不就好了。”
她觉得想了想,自己也没哪里得罪他,那位姑娘的事,不都解释清楚了吗?为何还想故意磋磨她。
这么大的屋子,光地板都得擦的她直不起腰,还给他洗衣裳?怎么那么会想呢?
她的绿萝绿意都没这么累过,不,她要是干了这些活,那是连院子里的粗使丫鬟都不如,至少人家还有榻睡。
时衍看着姜久初那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朝着她解释:
“本殿下只是不喜别人进我屋子,更不喜他人随意碰我的东西。”
他说完看向姜久初,“不行就算了。”
“行行行,那个……不就打扫个屋子吗!小事一桩。”姜久初说着,连忙拿过一盅白子。
想着,她都气糊涂了,自己可不会轻易输,跟他较什么劲?
她直接捏了一颗棋子率先找好一个位置落下,然后看向时衍,“下吧!”
时衍见状,拿起折扇将装有棋子的黑罐,往面前挪了挪,修长好看的手指夹出一颗黑子,朝白子周围放去,随即甩开折扇,静待姜久初落子。
姜久初看着他的落子位置,微微一顿,不明白他为何下那么远,难道不该是尾随而下吗?
她继续落下一颗棋子后,见时衍又不加犹豫的在周围落下一颗棋子,依旧没有尾随而上。
姜久初这下有些懵逼了,不懂时衍在打什么算盘,再这么下,她可就要占上风了,有力的位置,可全被她拿下了。
她抬眸看了眼时衍,见他催促着朝自己偏了偏头,一副风轻云淡却又带着点对她的不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