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沉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潘昉走来,走到崔姨娘旁边。
“枫娘,你这是在做什么?阿棠犯什么错了你要这样惩治她?”
潘昉一身儒雅的书生气质,若是知道他本质的人,真会以为他是个真心心疼女儿的慈父。
潘棠心中冷笑,看着眼前二人交谈。
崔姨娘道:“老爷,潘棠害得阿萝落水,如今卧病在床,高烧不退,还没醒过来呢。”
“竟有此事?”
“是啊老爷,这个丫头她心思歹毒,妾不过是在教训教训她,让她以后不再做那种阴毒之事。”
潘昉看向跪地的潘棠,问:“可有此事啊?”
“没有,她污蔑我。”
“老爷!”崔姨娘见状立马撒娇道:“这个丫头满嘴谎话,妾都问下人问清楚了,就是她引诱阿萝去的湖边。”
“那你有没有问问潘萝落水的真正原因啊?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往我头上扣帽子,我担不起。”
潘昉摸着胡须,对崔姨娘道:“孩子还小,不应该这般教育的,这样大庭广众的,还要用竹丈,多不体面,枫娘,我们是大户人家。”
“我知道啦老爷,那妾不用竹丈了可好?”
“嗯。”潘昉像是默许,又道:“我去看看阿萝。”
“是,恭送老爷。”
送走了潘昉,崔姨娘阴狠的眼神又扫过潘棠,她眯眼道:
“你别以为他是在帮你,我告诉你,潘昉才是这世上最狠毒的人。”她笑了两声,似乎在讥讽。
“来人,将竹丈换了,我要拶子。”
潘棠瞪大眼睛,拶子,一种用来夹手指的刑具,用之痛不欲生,是一种极眼中的刑具了,唯一的好处就是用刑之后不会留下太大的伤痕。
不多时,几个下人拿来拶子。
崔姨娘道:“给她戴上。”
潘棠一阵脊背发凉。
等我回家吃饭
“崔枫儿,你这样罚我,不怕我将此事传扬出去,破坏你贤妇的名声吗?”
“哼。”
崔姨娘不屑道:“你若是将此事传扬出去,看看全长安是会信你还是信我。你自幼顽劣不堪,劣迹斑斑,而我却是有目共睹的贤妇。家中主母不管事,我只好挑起重担,这些年花费多少心血,打点多少人情往来,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不相信我用家法严惩恶女,难道相信你这个离经叛道的潘府嫡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