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桦岸身上像是披了一件白衣,墨黑色的长也被化了的雪浸湿。
嘴角,背上,手上,膝盖……全是血,不知道他是靠着什么意志力才到了哪里。
一片片霜花落在睫毛上,眼前有些模糊,桦岸微微甩了一下脑袋,却觉得整个脑袋很重,整个人昏沉沉的。
下一秒,整个人向前扑去,昏了过去。
一直跟在后面的墨泽轩皱眉,看向一旁的墨桑淮:“这?”
墨桑淮看着前面快到的终点:“不必管他。”
说着,直接大步向前,从桦岸身边走过。墨泽轩低头看了一眼桦岸,丢下一个药瓶,随后跟着墨桑淮的步伐上了山。
寒风刺骨,不由得缩了缩身子,睫毛轻颤:“苏苏……”
“苏苏……苏苏……”
嘴里呢喃着。
想着墨苏苏还在等着他,桦岸努力的将力气集中在手掌,想支撑起身子,却碰到了一个药瓶,偏头一看,瓶身熟悉的花纹……是墨家的东西。
抬头看向前方快要被大雪覆盖的脚印,想来,那俩人已经上了山。
既然起不来,那就留好力气……随后桦岸吃了药,将瓶子收了起来,望向前方的路,两手用力,一步步爬了上去。
终是到了山顶。
有人见满身是血的桦岸吓了一跳。
一和尚跑了过来:“施主?施主?”
桦岸艰难站起身,说明来意后就倒地昏死过去。
和尚:“……”
等桦岸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连忙找来住持,一遍遍的抄写经书,祈祷。
第二日:
天微微亮,就传来墨苏苏喊疼得声音。
“啊疼疼……好疼啊……”
白汐韵推门而入:“苏苏你醒了?”
墨苏苏停止了哭泣,一脸警惕的看着白汐韵:“你是谁?”
白汐韵:“?”
“苏苏你不认识我了?”
墨苏苏摇头:“我该认识你吗?”
说着,墨苏苏就捶着手去摸索腰间的匕,结果没有。
白汐韵见状轻笑:“我是你朋友,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这几天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匕被你哥哥保管起来了。”
“哥哥?”墨苏苏四处张望,现周围的布局很陌生:“这是哪儿?”
闻言,白汐韵皱眉:“苏苏你……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什么意思?”
白汐韵抿嘴:“赫连渊你总认识吧?”
墨苏苏点头。
“那你等一下。”
不等墨苏苏说什么,白汐韵快出门,把还在睡梦中的赫连渊抓了过来,赫连渊抗议无效,看着已经醒过来的墨苏苏,怒瞪着白汐韵:“这不是醒了吗?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