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怎么了?”
“疯了吗?”
“跪去哪里?……千机山吗?”
“这是遇到了什么?”
刚跪出怡园茶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明所以跟在一旁看热闹。
“天呐,看他的身上,怎么有血?”
“受伤了吗?”
“诶小伙子,你没事吧?需要帮你叫大夫吗?”
桦岸没有理会周围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三步一叩,心里想的都是墨苏苏,再也容不下其他。
从怡园茶楼到千机山脚下还是有些距离,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有些好奇,有些感叹,有些怜悯。
很快,到了山脚下。
“小伙子,这可是四千石阶,你真的要跪上去吗?”
“是啊,心诚则灵,你上去虔诚的祈祷也行的。”
“对呀小伙子,你背上红了一片,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要不要看看在上去?”
自始至终,桦岸都不予理会,三步一叩,四千石阶,生生跪了上去。
不远处的墨家兄弟静静地看着。
“啧。”
另一边:
望着漫天白雪,白汐韵不由得申出了手:“初雪吗?”
小哑巴给她拢了拢披风:“肩膀疼吗?”
白汐韵笑着摇头:“一直吃药,最近好多了。”
“好。”
白汐韵去房间给墨苏苏把脉,忽的一下,眉毛一挑,看向一旁打盹的赫连渊。
后者不由得打了个颤,眯着眼拢了拢披风,随后看向一旁的白汐韵:“你没去看热闹?”
白汐韵摇头:“赫连渊,你可真有意思。”
闻言,赫连渊明白白汐韵的意思,知道她已经给墨苏苏把完脉了,微微睁着一只眼,斜眼看她:“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白汐韵勾唇:“那我就静待佳音。”
说罢,拉起小哑巴的衣摆:“你伤还没好,回去休息。”
“好。”
小哑巴微微一笑,乖乖的跟在白汐韵身后。
赫连渊无所谓的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盹。
千机山:
桦岸身形晃动,整个人向后倒去,在石阶上滚了好多圈才停下来。
嘴角吐出一口血,疼得他长呼一口气,石阶上的雪也被染红。
望着前方长长的石阶,艰难的爬起来,身体根本支撑不住站立……就这样,一步步跪着向山顶去,却也还是三步一叩。